影片播放完,方子業才將旁邊的文字配了出來:“在這個時候,我們團隊理解到了這麼四個字。”
“相生相剋。”
“毀損傷清創術自毀損傷而來,毀損傷清創術,又可以非常好地應對毀損傷的創傷。”
“在這裡,筆者還要多解釋幾句。”
“我嘗試過將這一套理論和操作體系旁移到普通的創傷患者中,結果是不太實用的。”
“普通的創傷患者,解剖結構清晰,壞死組織沒有毀損傷這麼多,血運充沛,就完全沒有必要應用這種操作。”
“否則會造成更多的軟組織缺損,這一點,希望可以給各位前輩一些經驗,避免再進行相應的嘗試。”
“毀損傷的治療難點,操作在於這麼幾點,一是適合的姑息性清創,二是縫合、重建,三是如何填補缺損!~”
“關於毀損傷的清創術,我個人根據我既往手術的經驗,總結出來了三個要點。它依舊遵循清創術的基本原則。”
“一,清創要徹底。”
“二,清創儘量不徹底。”
“三,清創時,儘可能地給組織修復多一些耐心和多一些機會。”
方子業翻開了文字之後,便另開了一頁PPT進行解釋,因為前面兩條,看起來是駁論。
方子業並沒有吊胃口,直接道:“清創徹底這一點,我覺得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各位老師比我對這四個字的理解更加深刻。”
“但清創儘量不徹底,就必須要予以解釋。”
“我們團隊認為,如果毀損傷按照傳統的清創術進行徹底清創的後果就是截肢術!”
“否則的話,我相信大部分的老師,都不會選擇以截肢這樣的終末話題結束對毀損傷的治療這個話題。”
“那麼在這個時候,第二點和第三點,就必須同時看。”
“既然按照正常清創的理解,其結果必然是截肢的話,那麼我們顯然不能按完全按照第一條原則來進行。”
“在操作的過程中,我們就必須要應用到血管重建、神經重建、肌腱重建,給我們操作的組織足夠的耐心。”
“如果我們透過血運重建之後,部分軟組織可以恢復供血的話,那麼我們就要將其進行保留!~”
方子業說到這裡時,看到臺下的很多人的臉色都大變,眼神中充斥著驚恐。
方子業直接丟擲了自己團隊的底線:“這是一個非常繁重的任務量,我們團隊,第一次進行毀損傷保肢術時,操作的總時長,長達十四個小時!~”
“這僅僅只是毀損傷的保肢術。”
“我們團隊在兩個月後,第一次進行毀損傷保肢術後的功能重建術時,手術的時長在十個小時!”
“也就是說,為了那一個患者,可以從保肢到恢復功能,我們僅手術的時間,就花費了長達二十五個小時!”
“但沒關係,隨著我們操作的熟練,對毀損傷理解的深入,操作的熟練,團隊配合更加默契。”
“我們現在做一臺毀損傷的保肢術,可以將時長縮窄到兩個多小時到三四個小時之間,這就是我們創傷外科正常的手術時間!”
操作很難,細節很多,方子業也怕別人聽了自己的說法之後,就變得害怕和恐懼。
毀損傷裡面的組織,每一個都要嘗試著去看它是否可以做血運重建,這不是一個龐大的工作量了麼?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打破了會場的規矩:“方醫生,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捷徑了麼?比如說,一些特殊的技巧或者辨認方式,讓我們快速地辨認得出,到底哪些是可以切除的內容,哪些是不可能重建成活的組織?”
問題很直接,不過方子業依舊沒有回覆。
道:“老師,咱們還是循序漸進吧,這些內容,後面都有的。”
“關於毀損傷的基本原理,以及我們團隊對於毀損傷治療的理解前期儲備,暫時就聊到這裡。”
方子業緊接著拿起話筒,走動了幾步:“因為時間有限,肯定有很多細節性的內容,都沒有聊到。”
“但我相信各位老師,更加期待的是後續的內容,也就是說,關於毀損傷的治療,我們該做一些哪樣的準備!”
“在這裡,我們團隊也進行了一定的總結,我個人也會發表一些比較淺顯的看法,這些看法,以後可能會做出糾正,但目前而言,它或許是最好的。”
方子業說完,正好走了半圈,而後開啟了下一頁的內容:“提前要準備的內容,包括四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