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有人問,為什麼和唐福培教授同期的教授,沒有唐福培教授這麼高的成就,是他們不夠努力嗎?
這個問題,同樣沒有答案!~
段宏點著雙下巴,輕笑道:“那就也算我一個吧,這個問題,先把它標記出來。”
唐福培教授接著道:“第二個問題,也是我提的最後一個問題。”
“我很好奇,這樣程度的基本功,是否可以處理我們創傷外科的一切病種?它的處理效果,是否可以比一般的專科操作,更加有效?!~”
這是啥意思呢?
也就是說,比如說槍法!
一個人,最基本的槍法,那就是盲瞄。
在現實理解中的加強版,就是狙擊手。
可一般而言,狙擊手都會帶倍鏡的。
盲瞄和倍鏡的準度,到底有多大的區別,是不是盲瞄的技術更高之後,效果堪比倍鏡?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只有在盲瞄有難以置信的水平之後,才好橫向作對比。
這只是一個類比!
“這個問題很實在!~”張穎教授點頭道。
“大家覺得這個問題怎麼樣?”段宏問臺下的其他人。
沒有人回話,都笑著點了點頭。
唐福培的問題,就算是不好,也得說好啊。反正也就是一個問題而已。
“既然大家…”段宏打算再蒐集問題的時候,聲音被打斷。
赫然是手術室裡,傳來了方子業的聲音:“會場的老師,能聽到我說話嗎?”
段宏聞言,馬上回道:“可以可以,方教授你說!”
現場沉默了下來,自然是想聽聽方子業要說些什麼。
然而,過了十秒鐘,方子業的操作未停,依舊低聲道:“會場的老師,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忘記開聲音了。”齊巧文教授給段宏提示。
段宏這才想起來,之前是隔斷了與手術室的單向通話,趕緊讓工作人員開啟。
段宏又回道:“子業你說,會場可以聽得到!~”
方子業低聲吩咐了對面的一助將視野更加拉開了一些:“老師,這個患者就是一個典型的小腿中下部位的毀損傷,我們經過了清創之後發現,患者的脛腓骨,已經被碾壓至粉碎狀……”
“足部的距骨和骰骨等支撐性的結構,也已經崩碎!”
“與此同時,大家應該都可以看得到,患者的腓骨側的軟組織缺血嚴重,肌肉組織與脂肪組織都幾乎爆裂開。”
“在這個時候,如果按照傳統的清創理念,這些組織肯定都是要剔除的。”
“但我們前期…”
“把鏡頭稍微拉近一點。”方子業又轉頭對手術室負責直播攝像頭的工作人員吩咐。
視野逐漸拉近之後,所有的視野畫面,都集中在了術野處,方子業左手吃著鑷子,右手拿著止血鉗,小心地翻找出來了一條離斷的營養血管。
而後才道:“根據我們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穿支未命名的營養滋養動脈,因此,我們下面就會做一下血運重建。”
“如果透過血運重建,可以使得區域性血運恢復的話,這些軟組織,我們儘可能地將其保留,以為二期的功能重建術做準備。”
“這個患者的受傷情況,是不能一期保肢術與二期功能重建術一起做的,因為受傷的情況太嚴重,且支撐性結構不足。”
“毀損傷的保肢術,我們的操作順序,也應該是先清創,打理好創面,清創的過程中,適當地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