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人的發洩就是將自己投入到工作。
為何需要發洩,就是因為遇到了與能力不匹配的事情,是一種主動的逃避行為。
而這樣的‘逃避’,是理所應當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全知全能,方子業也做不到。
即便是有病人的家屬慕名而來,懇求方子業能給他們一個希望,但方子業還是給不了。
方子業需要發洩,而且是馬上就這麼做了……
劉煌龍便讓了位置,給了方子業發洩的空間。
只是,劉煌龍忽然就發現,他這一讓位,手術室裡又多了一位被方子業的‘牛逼操作’懵了的選手。
俗稱,三樓懵逼貴賓一位……
這麼說吧,方子業是九點十五進手術室的,秒數就不計了。
九點二十分上了臺,結果方子業十一點整就直接退出手術檯開溜了。
整個過程自然沒問題,方子業的操作如行雲流水,飛流直下,沒有絲毫地停頓。
即便是劉煌龍這麼天才的人用十分苛刻的目光去追方子業的操作,也只說方子業今天是帶了八十多斤潤滑劑進來的。
流暢難以形容,只能用絲滑才勉強可以追及方子業的狀態。
只是絲滑是絲滑了些,就是劉煌龍又發現自己看不太懂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方子業這個原創者,估計是在功能重建術這一技術上,又有了質的飛躍。
方子業默然瀟灑離開後,聶明賢才後知後覺問道:“劉老師,子業今天是受了多大刺激啊?”
“這還是個人嘛?”
方子業這個‘牲口’,是真的不算人。聽說是每一段時間就得突破一會兒。
有理由也突破,沒有理由常規突破,這受到了刺激還能突破。
拿破崙也不這麼突破著玩的啊?
聶明賢好歹算是跟進毀損傷和功能重建術的‘元老’了,忽然一下子又發現自己看不懂方子業的操作了,這種心情。
只能用形容詞很匱乏來形容了。
劉煌龍知道聶明賢的問題不是疑問句,而只是一個吐槽式地問。
不為答案。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子業吧,我們以前對他都頗為陌生。”
“但實則,我們在進步的同時,子業也在進步。”
“我們在學習的同時,子業也是在學習的啊。”劉煌龍雖然不是給聶明賢答案,但自己也想找出來一個答案。
方子業他也太猛了。
沒來中南醫院之前,他只是聽說中南醫院有個天賦很不錯的小子。
誒,劉煌龍被邀請來前,就記住了方子業,結果來了這裡的練功房,腦子一熱,和手外科的主任打了個賭,就把自己‘翻了’。
現在好了,自己真就直接交待在方子業面前了。
這都不是天賦驚人了,這屬於是天賦獨一檔的人物。
什麼吳軒奇,什麼聶明賢,什麼蘭天羅,什麼劉煌龍,都是另排的天才!
吳軒奇在手術檯下,因此還保持著清醒,謹慎且鬥志昂揚:“劉老師,聶哥,正是因為有子業這樣的人存在。”
“這個世界才精彩,否則就太平寂,太平淡了。”
強者遇強則強,永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