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恭喜你啊!~聽天羅說,您要去恩市下鄉了。”
在袁威宏所在小區的地下車庫,方子業從後座起身後,一邊打量四周,一邊笑著恭喜。
袁威宏把小電驢的車架打了起來,拔出鑰匙後又蹲下用鑰匙串裡的另一把鑰匙將輪胎鎖住。
再摁了一下鎖車的警報鎖後,這才轉頭道:“這邊,電梯在這邊。”
“我的確是要下鄉去了。”
袁威宏滿臉帶笑,推著方子業轉身:“你比你師父都還早,你這上下掃個什麼勁兒?”
方子業人又不傻,跟著袁威宏進了電梯後,一路上行沒有外人才問:“師父,您今天再問我馬師伯的事情,是有什麼想法嗎?”
“我能知道嗎?”方子業齜著牙。
其實方子業本不該問。
現代這個社會,師爺是師爺,老師是老師,師爺可不是‘爺爺’類。
師門的傳承中,很少有隔輩親。
沒有了單純師徒紐帶以及血緣親屬問題,師爺啥樣和你有雞毛關係啊?
“這個你暫時不著急知道。目前只是一家之言,師父還要去認真求證。”
“子業,我們以後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只信一家之言,特別是流言蜚語啊,千萬不要隨意地相信。”
“如果對什麼事情有疑惑的時候,想方設法地多方求證,如同你寫meta分析一樣,一定要將所有的資料都找全,然後再作出最為客觀的結論。”袁威宏說話間,電梯門就開了。
“這個話題暫時到此為止啊。”
方子業就非常懂事地點了點頭。
袁威宏敲響門後,內裡無人開門。袁威宏這才用指紋解鎖:“這個點應該是你師母帶著小七去上體能訓練課了,正好伱我兩人,進去小酌一杯。”
“我喝酒,你喝飲料。”袁威宏想起方子業暫時不宜喝酒,可送出去的話就必須一個唾沫一個釘,強行都得圓回來。
方子業聞言一邊熟練換鞋,一邊說:“師父,我要不點個外賣吧。”
袁威宏家裡的鞋櫃,唯獨方子業有兩雙專屬拖鞋,一雙夏季的,一雙冬季的。
這種待遇,揭翰與蘭天羅兩人都沒有。他們來家裡時,那就是公共拖鞋了……
“別,等會兒萬一你師母和小七回來了,小七得偷吃。她這個小妮子,太饞了,我怕她胃腸道再紊亂。”
“前面有一段時間,她和你師母經常偷吃辣條,您猜怎麼著?”袁威宏後半句用了‘單口相聲’的語氣。
一個再紊亂,一個經常,方子業就明白了七八分。
從袁威宏在家裡的“家庭弟位”,可以推知師母在小七面前為母則剛,在師父袁威宏面前,那就還是女王吧……
方子業規規矩矩地沒有答話。
師母是小學教師,在編。
以前被強行班主任,如今她強行將自己變成了“學科教師”,每天下午四點二十分準時下班,接小七回家後就做了飯。
即便是夏天,師母依然用暖菜板將飯菜捂住,調節的溫度在五十度左右。
袁威宏去開空調,脫襪子洗手間歇,方子業則幫忙盛飯、倒酒、倒飲料等,對袁威宏家裡的很多地方都格外熟練。
方子業一直在中南,一直跟著袁威宏,一直看著袁威宏帶著兩個師弟。
所以方子業內心非常確信,袁威宏對自己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愫,這種情愫與自己的資質沒‘相關性’,否則的話,袁威宏應該要對蘭天羅和揭翰兩人一碗水端平。
在專業方面,袁威宏的確做到了,但總有袁威宏沒做到,或者是沒那麼多心思去做的方面。
菜品很簡單,因小朋友不能吃辣椒,餐桌上的所有菜品看起來都很清淡。
不過,方子業把酒水飲料都準備好後,袁威宏就從冰箱裡拿出來了一罐‘燒辣椒’。
“這是我媽的手藝,你還從來沒吃過,你該叫她?”
袁威宏解釋著,又強行尬止住話題:“算了,你們也很少會見面,就不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