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鄭教授,這一間手術室,就是我們創傷外科最常用的手術室了。”
“我昨天和今天都沒參與查房,所以並不知道里面在開展什麼手術,有可能就只是我們醫院最常見的手術,兩位教授別見笑啊。”鄧勇一邊走進,一邊伸手引兩人從外走來。
進來的兩人等高,甚至連身材都格外相似的乾瘦。
其中一人的脖子修長!
另外一個人的脖子就相對較短,但臉很長,另類地拔高了自己的身高。
鄧勇話落,另外兩人走進,而後三個人同時都在手術室的門口站定。
包括鄧勇在內,三人都略有些目瞪口呆。
可鄧勇畢竟是組內人,所以一眼就看出來,現在是劉煌龍帶著方子業在做擬在八月份才會正式常規開展的‘臨床斷肢栽植術’。
目前這個技術是不成熟的,還在理論籌備階段,團隊打算七月份在老鼠身上嘗試一批後,再挪用進臨床的。
“鄧教授,這是在幹嘛?”鄧勇知道的問題,來自華西醫院的長脖子張嶽教授並不清楚,自帶煙嗓音的他,聲線非常粗。
手術檯上的造型,自認見多識廣的張嶽也是聞所未聞。
這是創傷外科的手術檯,你們開展斷肢再植?而且還是這麼大一條腿!
鄭海東教授則是揉了揉眼睛後,靠前幾步,踮著腳尖看了兩眼,而後又墊著腳尖躡手躡腳退了幾步。
擺著頭:“還是沒看明白!也不是之前方醫生分享的毀損傷。”
鄧勇想了一下,才解釋道:“鄭教授,張教授,這是我們團隊的後續一個臨床課題,叫斷肢栽植術。就是如果患者因病情緊急,無法遠端週轉,便可以在地級市醫院,或者其他醫院先行截肢術保住性命。”
“而後再轉運來我們醫院,將截掉的肢體再重新再植回去。”
“這是我們團隊基於毀損傷課題、功能重建臨床課題後,再續建的另一個臨床課題。”
鄧勇說話的時候,臺上的劉煌龍等人都非常有素質的“高冷”不言,連頭都沒瞥,彷彿進來的人,就不是鄧勇,更不是什麼教授,只是無關人員。
手術無關人員,其實就是無關人員。
這是一臺非常高要求的手術,絲毫大意不得。
因此,只有鄧勇和麻醉科的教授發現,另外兩個年紀接近五十歲的大教授,如同一個萌新小姑娘一樣地在原地一個激靈,萌萌噠地甩了甩頭後,紛紛抬著下巴,眯著眼睛,露出顯目的魚尾紋。
鄭海東提左手,做成了半個愛心狀,不過並非是與人拼接愛心,而是抓著頭頂,抓得直到稍微有點痛了,才停下轉動長臉,吞了兩口唾沫後喉結都沒出現。
道:“鄧教授,你們團隊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如果我們不進這手術室裡挖,還不知道方醫生今天分享的內容,其實只是在地下室是吧?”
鄭海東教授的聲音,刺激到了出神的張嶽教授神魂歸位!
“嘶!~~~”
“呼~!~”
“嘶!~”
……
深呼吸了三口來回之後,就轉身打算往外,一口川普:“鄭教授,我們要不走吧,再不走就要成翹嘴了。”
“吃又吃不到,不認真學又學不來的。”
“就好像單身漢吃了藥,渾身上下只剩下雞兒難受!”
鄭海東聞言轉頭,給張嶽豎起了大拇指。
這比喻真恰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