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宏的半地中海在真正的地中海面前,連贗品都算不上。
袁威宏看到對方站起來就認出來了是申濤。
臉皮於是開始抽搐。
而後伸右手拉申濤的袖子。
申濤未動。
袁威宏繼續拉了拉:“兄弟,別激動,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入戲太深了知道吧?”
張元聰到此,也是察覺出了不對:“啥情況啊?”
申濤可不慣著袁威宏在這裡抖機靈,坐下來:“袁威宏,方子業。一個老師,一個學生。”
“方子業是袁威宏的‘親兒子’。”
張元聰的頭如同變形金剛一般僵硬,旋轉地過程中還因關節滑動發出咔咔聲。
“是嗎?威宏?”張元聰問。
袁威宏瞥到了坐下的申濤為了拆臺,連手機的錄音功能都沒關,便沉默不答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申濤的手機。
申濤正義凜然地將手機往回一收,上滑之後一邊關閉程式,一邊說:“威哥,你好歹收斂點唄,明明剛剛過來的時候,都和我打招呼了。”
“你在背後還這麼玩背刺,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申濤如同資深精神病患者一般,在那裡重複著雙音節。
“袁威宏,所以,這就是你所說的‘關係戶’?這就是你所說的‘小比崽子’,不尊師重道?”張元聰雙手開始捏拳頭起來,歪牙咧嘴一看就是破了大防!
“嗯!~”袁威宏也是敢做敢當。
張元聰也就是提著手比劃了兩下,而後就站起來,提著電腦公文包,再收拾自己的手機、藍芽耳機等。
而後用屁股對著袁威宏方向,“不好意思啊,兄弟,讓讓,讓讓……”
張元聰走了。
袁威宏當時就伸出雙手,把申濤的脖子掐了一下:“就你多事兒。”
“剛剛隔壁的這位是誰你知道嗎?”袁威宏的胸脯開始起伏。
“受害者,被你欺負的人唄?”申濤甩了甩蓋住地中海的頭髮,翻著白眼,絲毫不理會袁威宏的‘逗比嬉鬧’。
“張元聰,我師兄,本科漢市大學的,碩士魔都交大附屬魔都六院,博士出國了,回國之後再到魔都六院裡工作。”
“他目前的研究方向,全世界就只有他和他國外的導師在搞,但前期投入有點太大……”
“申濤,你TM干涉我幹嘛?好歹我們都是同一所大學附屬的兄弟單位,你管我幹嘛?”
申濤的表情逐漸僵硬下來。
“那和你騙他有什麼關係?欲抑先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之所以知道這麼些,是因為他是我師兄,我們遇到了之後,我與他保持了有足足八九年的聯絡。”
“他是做資料登記的,這個東西,你知道嗎?”
“資料登記,以後是所有醫學專科的發展大方向!”袁威宏伸出雙手,作抓握狀,恨不得把申濤給掐死。
申濤的聲音慢慢收斂下來,摸了摸頭髮,而後再彎繞到後腦勺:“你這把人騙過來了有意義嗎?”
“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傻子啊?”
袁威宏道:“就是因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肯定會慢慢意識到身份易位啊,怎麼?我張元聰師兄看得到的事情,能散發出來的熱心,我袁威宏就做不了?”
申濤搖了搖頭。
“看起來不像,你的風評?”
袁威宏:“……”
……
學術會議依舊繼續,第一天的學術會議,都是鄂省骨科協會邀請的全國知名的骨科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