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業聽到秦葛羅這麼一一羅列後,笑著說:“羅哥,但是我師父當年是撈我的人呀,我碩士複試是科室最後一名,如果不是師父留我,我就得滑檔了……”
“揭翰師弟是第三年的筆試第一名,說是鄧教授特意為我師父彌補的一個好苗子,科室裡也公認了的,這也不算我師父挑的吧。”
“至於天羅的話,如果師父不帶他,可能天羅就成地網了……”
“什麼?”秦葛羅沒能聽明白方子業的內涵話。
方子業搖了搖頭:“沒什麼,羅哥。”
“就只是開個玩笑,羅哥,那我就把你的話當真了啊,如果有合適的急診手術,我就真打你電話了啊?”
方子業將有人在科室裡‘傳’袁威宏小組內部無敵的言辭,放入了內心最深處。
雖然袁威宏招學生時坦蕩,自己的工作機會,自己組內的科研成果,都是實打實的成績,又不是走了歪門邪路。
但人言可畏,不能全然不防。
如果被人打上‘學閥’標籤,那袁威宏的頭皮都得脫。
人怕出名豬怕壯,袁威宏戴上“優青”帽子後,看來即便是科室裡的兄弟們,也會覺得頗為嫉妒啊。
秦葛羅即便沒有明言,但方子業也知道造謠的人就那麼幾位。
當然,方子業也不會特意關注。
興許就只是開個玩笑,只要類似的風言風語,不成氣候,眾口鑠金即可。
不過,這件事,方子業還是會給袁威宏去彙報一聲的。
……
親送秦葛羅離開急診科時,方子業口頭上依舊客氣了幾句,辛苦了,羅哥對小弟真好這樣的話,是頻頻而出。
秦葛羅都快不好意思地錘了方子業幾下,並且威脅方子業要還這樣說話,下次就不來頂班了。
方子業這才閉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和本分,越過了這個本分,讓他人幫忙,就是求人,求人的時候,嘴巴甜一點是沒問題的。
送秦葛羅離開後,方子業再一次回到急診外科診室時,笑著問:“方哥,聽說輝哥已經功成飛昇,那我們急診外科,是哪位老師來輪值啊?”
神經外科的李輝,在五一期間值完了最後一次急診班後,就給方子業提過,他從五月份的工作日開始,就要回神經外科的病房了。
而且說,認識方子業這位小兄弟,非常開心,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多多喝酒,也讓方子業多多和他交流。
方松林摸了摸下巴,雙眼一下子變得很奇怪,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後,才道:“子業,這一次乳甲外科升副高的‘老師’,可是一位真·年輕貌美的姑娘。”
“今年才二十九歲,就要破格升副高了。”
“啊?”方子業一聽這話,沒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圈,沒算明白這年齡到底怎麼回事。
二十九歲副高?自己明年也是二十九歲,也才主治啊。
“乳甲外科的劉果,好像是十七歲讀大學,八年制博士畢業時,才二十五歲,後面規培一年後取得了主治職稱。規培期間是併入了住院總的……”方松林說。
八年制,本碩博連讀,其實對於一部分學生而言,是有點催熟體的意思,即便是博士畢業後,仍然需要大量的時間去補足缺席的時間。
不管是臨床還是科研的積累都不夠。
但天才除外,有些天才正常本碩博都要提前畢業的,因此,八年制的本碩博就剛剛好。
比如說洛聽竹就是類似的猛人了。
“方哥,這跳級,跳得有點猛啊?”方子業嘖嘖稱奇。
八年制不止洛聽竹一屆,既往的學姐們也有天賦卓絕的猛人,方子業也是能理解的。
全天下人才濟濟,不可能就是方子業一個人才是天才。
“不僅跳得猛,關鍵還是一個行動力極強,看起來很颯的姑娘,挺有魅力的。”
“子業,你可不興移情別戀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