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秦葛羅這樣的接近資深的主治,反倒是成了團隊裡的短板和拖後腿的人。
但秦葛羅其實也有自己的驕傲的。
當初,秦葛羅也是闖過了練功房裡的博士對標的標準出關的。
當初,秦葛羅看方子業,也如同是大人看小孩的,只是現在這個小孩長速有些過分,肌肉虯起,力大無窮……
如果秦葛羅願意去地級市醫院一鑽,絕逼快速地就可以升副主任醫師,甚至帶組,做一個骨折治療的大高手。
甚至偶爾還可以搞一搞地級市醫院不敢做的骨缺損,骨搬運術的手術。
然而,這有意義嗎?
見識過中南醫院裡病種的秦葛羅,是絕對不甘願自己去當一個骨折治療工人的。
因此,再累,再吊車尾,也得努力地學!
“羅哥,小濤他現在怎麼樣啊?明年可以有機會讀博嗎?”方子業問秦葛羅。
秦葛羅目前是碩導,只是秦葛羅的專業能力不如袁威宏那麼牛掰,因此只能先帶學碩。
而梁濤,就是秦葛羅的學術型碩士研究生,經常在實驗室裡出沒,很少出現在臨床。
梁濤與揭翰一級,目前很快碩士二年級就要畢業了。
“不曉得啊,明年本來打算衝一下威哥的學生!”
“不過,現在劉教授來了,我到時候還得帶著梁濤去問問劉教授是什麼意見。”
“小濤現在的科研產出不算特別多,就兩篇二區的文章,影響因子也不算高。”
秦葛羅說完,巋然一嘆:“我工作的那個年代,兩篇二區的文章,留院都非常能打了,現在這種超級內卷的氛圍,就是你們這些小狗崽子帶起來的。”
方子業點完了外賣之後,把手機一放,直呼冤枉:“羅哥,這真不怪我。”
“我讀博的年代,我一篇一區,if5分的文章,就已經不夠看了,我都只能闖練功房。”
“這讀博的科研內卷程度,絕對與我小方無關!~”方子業舉著右手發誓。
開什麼玩笑,自己讀博就是闖過了練功房,其他的深潭,方子業是一滴水都沒有摻過的。
“唉…也是,不過就算是梁濤讀了博,以他的資質,也很難留院。幾乎沒有可能了。”
“科室裡目前,公認的下一代天團就是威哥組了。”秦葛羅無意間,竟然這麼提了一嘴。
方子業內心一緊,把手機側握著緊貼右邊大腿外側,嬉皮笑臉:“羅哥,這是什麼說法?誰在這麼謠傳啊?”
不管是誰給袁威宏打上這麼一個標籤,方子業都得替恩師警惕他。
不論如何,袁威宏扶方子業於水深火熱,如今即便是鄧勇對方子業也好得如父親,但‘大義父’的位置,仍然是袁威宏的,鄧勇就只能是‘二義父’。
被打上標籤,這人是想要給自己的老師戴一頂高帽子還是咋的?
秦葛羅咀嚼了幾口,嘴角一咧說:“就是開個玩笑,也是事實嘛。”
“威哥旗下,三個學生,一個你,我就不講了吧?”
“下一個,揭翰?揭翰現在發了多少篇文章了?啊!”
“青蔥計劃絕對夠了,而有這樣數量的科研產出,即便是博士畢業後,不能留院科室,也能在實驗室裡有一席之地。”
“遑論,揭翰好像在練功房內,進步也是頗為迅速,有機會闖過一部分專項計劃的基本功,相當於就是,科研和臨床,都可以闖得過去,直博無解。”
“最值得論道的還是蘭天羅了,蘭天羅我就不提了,你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
“威哥這識人能力,無人能及啊?”
“如果是我的話,遇到了天羅這樣的天才,莫說是一年不帶學生,五年不帶我都心甘情願。”
袁威宏的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