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根本是,本來肢體是延續的……”
“而斷肢栽植,則是在此基礎上,可連續可不延續。”
“師兄,你想過這麼一個問題沒有?”
“毀損傷目前最標準的治療方式,仍然是截肢術,那麼下級醫院的醫生,在一定時間裡,是做不了毀損傷的標準治療的,在一定情況下,為了保命,減少失血量。”
“一般都會進行截肢處理。”
“但如果?師兄,如果我們可以建立一條完善三級醫院轉診環,與幾個定點醫院形成完整的轉診鏈條。”
“比如說,在地級市醫院裡,直接完成止血術,把大動脈結紮止血後,直接轉診來我們這裡。我們做後面的處理。”
“或者是,一些患者,因特殊的原因,在現場行截肢術後,截除的肢體超過了當前世界定義的壞死時間,我們仍然將其栽種到身體中去。”
“這就是斷肢栽植術……”
“師兄,這個術式若是可以原創成功的話,劉教授以後在我們組,肯定會非常低調的。”揭翰很認真地道。
彷彿,讓劉煌龍低調,是一種本分內的事情。
方子業看著揭翰,內心罵了一句你TM到底在想什麼?再看了看蘭天羅,方子業就明白,這兩人是在一個廁所,朝著一個方向拉屎了。
方子業緊盯著蘭天羅,蘭天羅略低頭後解釋說:“師兄,不是我非要針對劉教授,而是我希望,師父可以在組裡面支稜起來。”
“目前,劉煌龍教授最為深厚的底蘊就是科研成就了。劉教授也自行開發出來原創的手術術式。”
“師父這邊的話,目前是沒有臨床科研的原創成就的,如果我們小團隊就一直被這麼壓著,那也不是個事兒?”
“教授也好,傑青帽子也好,終究大家要做的,都是醫生。湊在一個團隊裡,做起來的就是臨床課題或者是基礎課題。”
方子業聽完,認真點了點頭:“你們的想法是很好的,師父他的確也需要一點東西在組裡面立足。”
“但是,你們提出來的這個斷肢栽植,不應該是空口號才對啊?”
“這栽植肢體,又不是種菜?”
“肢體截肢術後,遠端區域性多是壞死的。”
揭翰馬上就舉起手來:“有的師兄,就是目前的第一版本,花費會特別大,而且需要我們小團隊,特意地對截除的肢體,進行一定的處理才行!~”
“但是,這樣的處理,可能就需要師兄你來親自出手了。你和師父袁威宏一起,完成這樣的斷肢再植術……”揭翰先賣了一個關子,而後特意強調了袁威宏和師兄你幾個字。
截肢術後,若是可以將殘肢再次栽植到患者的身上。
這個術式一旦開發出來,遠比什麼毀損傷的重建,更有現實意義。
如果一旦真的開發出來,以後的骨科,殘疾率將會進一步降低,不知道可以挽救多少家庭。
“細細說說……”方子業指著揭翰。
聞言,揭翰和蘭天羅二人同時翻身到背後,各自掏出來了一個膝上型電腦。
而他們的電腦,則是早就帶來了住院總的辦公室,顯然是兩小隻,提前就已經備好了相應的方案與理論儲備。
“……”
大概半個小時後。
蘭天羅彙報道:“根據以上處理,從理論上分析,術後的區域性軟組織內的壞死物含量將遠低於正常壞死組織。”
“功能搶救率至少可以恢復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