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聽竹比起來怎麼樣?”
蘭天羅聞言,簌地一坐而起,眼珠子轉動了一大圈,而後再轉了一小圈:“應該是差不多。”
“師姐她接觸臨床已經第七年了。”
“我才…”蘭天羅咧著牙齒,一點都不慌張。
“她師姐,我跟慢點也是無所謂的。反正我現在非常充實了。”
方子業當場就想報警。
這TM到底是什麼天賦?
如果自己沒有這個面板的話,在蘭天羅面前,會鴕鳥至少十輩子左右。
很快,揭翰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右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裡裝著飲料。
進門後,一邊上飲料進冰箱,一邊取冰鎮過的飲料出來一瓶。
蘭天羅非常懂事地以師弟的身份去把門給關了。
揭翰才問:“師兄,你手術做完了吧?短時間內,不會抽身走了吧?”
方子業的周身一正,剛聊起了揭翰,蘭天羅都怕揭翰自閉,也有這樣的傾向,就點了點頭:“嗯,手術做完了,下面是劉教授和師父他們在收尾手術。”
“秦葛羅在頂我值班,現在是有空的。”
“我們聊完,我就去接秦葛羅的班。”
蘭天羅在,方子業都不好以羅哥來代替秦葛羅了。免得本來就很飄的蘭天羅在私下裡偷偷yy,變得更加輕飄飄。
蘭天羅可還行,上一次給米齊做區域性麻醉的時候,連醫院裡的教授面子都不給了。
揭翰開啟了飲料喝了一口,然後坐著一個紅色絹花的塑膠凳子,一邊看著蘭天羅坐下,一邊說:“師兄,我查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方向。”
“叫斷肢栽植。”
“斷肢栽植是不同於斷肢再植的,而斷肢栽植的理念和原理,與我們現在做的毀損傷課題,幾乎是平行一致的,我覺得非常有搞頭。”
“而正好,這就是劉教授以前想要做,但是沒闖過去的。”
方子業聽了,略有些糊塗。
“等等等等……”
“停停停。”
“斷指再植和斷肢栽植,有什麼不同嗎?”方子業的表情略僵。
斷肢再植術,已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手術了。1961年,我國的陳老院士就帶著團隊第一次成功地開展了斷肢再植術,目前這方面的技術,一直是全世界領先。
揭翰不愧為問題男孩,這問題一出手,就直接讓方子業都有點一頭霧水。
當然,這在科研領域是非常寶貴的財富。
有一句名言,難的不是解決問題,而是提出問題。
揭翰正了正身子,看了一眼蘭天羅後,說:“師兄,這是我和師弟兩個人特意想出來的詞彙。”
“斷指再植,其概念就是,肢體因外傷或各種原因造成了離斷之後,進行續接的一種手術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