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人體內,不同的器官,所屬的病種在功能、解剖組織層面都不相同。
在基礎科研的時候,利用同樣的路徑去開拓,自然是相對不嚴謹的。
這個侷限性大家也都知道!
就好像,原本的現代醫學就只有內科和外科一樣,如今已經分發了數十個不同的專科,接近兩百個不同的亞專科。
只是想要打破“一統化”的局面,需要打破的桎梏太多太雜太亂,絕非一日之功。
吳軒奇並非是普通的人才,他在分析一個人的科研思路的時候,可不僅僅只分析其先進性,開創性,還有系統性的結構。
方子業所展示的內容雖然不多,可吳軒奇不得不往這個方向去大膽思考!
“吳哥,你這是強行給我畫餅還是給自己畫餅呀?”
“雖然這個方向我也有考慮過,也不敢正式地將其立為長期目標。”方子業道。
方子業很冷靜,不會因為吳軒奇的一兩句話衝一衝,他就真的往這個方向走了。
這種研究好當然是好。
手搓核彈的科研價值和戰略意義更大!
一旦開發出來,單兵作戰能力近乎無敵,可它現實麼?
“但子業你已經破局了!”
“我就說你怎麼不願意往程教授的微型微型迴圈儀改良的方向去鑽,原來你是有更好的方向。”
“這樣想起來,其他專科的事情,的確不如我們骨科的課題更重要。”
“挺好的!挺牛的。”吳軒奇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卻未有熱切的表情,而是沉思狀。
很顯然吳軒奇在快速地思考,自己可以充當一個什麼角色,可以接盤哪一部分內容。
如同毀損傷保肢術不可能由方子業一個人單人研發一樣,這個大的課題方向,也不是一兩個課題組可以拿得下的。 方子業還要找人,找很多人,甚至數百人的團隊才有可能往這種未知的領域進發,並且摘得果子。
這種事情,先到先得,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做科研的吳軒奇自己就知道,在做科研時,之所以是開放的狀態,那是因為需要人手幫忙。
需要的人手,基底還必須要高。
“吳哥,這個話題太遠了,目前,臨床裡面比較實際的,還是我骨缺損!”
“先要拆解,我之前和房教授、嚴化南教授等人拆解的第一步,就是將骨缺損先與3D列印假體模型聯絡起來,而後在3D列印假體模型的原材料上,往前推成小目標,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腳踏實地,至於目前的基礎科研的話,我和房教授等人是各自為營。”方子業道。
幾個人沒有在基礎科研方面有所合作,主要是研究的領域和方向都略不同。
吳軒奇聽了,馬上意會道:“子業,我願意和你湊合啊?我們組的標書你要不要?”
“不說了,就我們的關係,我馬上發給你!”
吳軒奇先入為主。
方子業聞言一愣,趕緊擺手:“別,吳哥,千萬別這麼搞,你發我了標書,以後萬一再有什麼誤會,我就萬劫不復了!”
這一次,吳軒奇團隊做了HK2和骨肉瘤,但凡段宏涉及了袁威宏的標書,那麼就算段宏再是長江學者,他也得頭破血流。
中南醫院不是什麼普通的單位,袁威宏等人發現了這件事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與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取得了聯絡,詢問自己的標書稽核專家到底是誰?
是不是在同濟醫院!
不過,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課題稽核,是盲審制度,而且秉持同省份不相審。
避免有仇怨或者是庇護。
所以,從這個方向追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