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國家的公民數量是米國的數倍,對比我們兩個國家的醫療水平,我們國家新增的截肢患者數量,至少是米國的五倍到十倍。”
“甚至於,經過統計,我們會非常悲哀地發現,我們華國每年僅糖尿病足致使截肢的病人,就達到了二十八萬。”
“二十八啊,二十八啊……”鄧勇用拳頭砸著牆壁。
最後總結:“所以,我們只能從大局著想,先精細化治療,推匯出來一個相對成熟的治療方案之後,再擴收病人!!”
每年糖尿病足的病人截肢數量高達二十八萬,很多縣城的常住人口都沒有二十八萬,這個數字,觸目驚心。
而且,因創傷截肢的患者數量,不會比糖尿病足截肢的病人總數少!
本來啊,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一點,但因鄧勇的這一席話,都又變得更加嚴肅了幾分。
二十多萬。
中南醫院創傷外科每年的手術總量也就是幾千臺,要達到二十多萬的手術量,都需要數十年的累計。
然而,全國每年僅糖尿病足的截肢患者數量就高達二十八萬。
很好的詮釋了,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子?
科研,教學,科研,教學……
方子業與秦葛羅兩人,立刻帶著下級醫生們開始下手術室。
鄧勇、劉煌龍和袁威宏三人,則是暫時地去了主任辦公室先休憩一陣,等到手術室完成了相應的術前準備後,他們才需要去手術室接管手術程序。
在下手術室的路上,秦葛羅憂心忡忡地偏頭問:“子業,你說,我們團隊真的可以挽救一批截肢病種嗎?”
“子業,整個華國,能夠湊齊劉煌龍、鄧勇教授,還有子業你這樣團隊的醫院,絕對不多呀?”
聞言,聶明賢笑了笑道:“羅哥,不必內耗。”
“先做好一些,然後根據做的一些,才能對手術進行推算、簡化,形成相對理論的系統,推而廣之。”
“教學的前提是在於自己已經非常熟練和通透,現在一切都還才剛開始,想這麼遠幹嘛呢?”
秦葛羅之前的問題,明顯就是被鄧勇帶動了情緒,然後有一種重任壓於肩膀的使命感。
然則啊,其實這個世界,少了誰,都還是該怎麼運轉就怎麼運轉,你一個人再強,也不過是影響了運轉的方式,而不會使得世界都難以運轉。
聶明賢說完後,揭翰跑上前來,在方子業耳旁低語道:“師兄,羅哥和賢哥剛剛提出的問題,我之前也有考慮過一些可能的想法,到時候我們要不要一起探討一下?”
“天羅也看了我的一些問題,覺得還可以的。”
方子業聞言,臉色當即一凜:“不全是無解的問題吧?”
揭翰這個逼,腦回路格外清奇。
只管提問,不管回答,就好像寫的作者,挖坑不埋……
揭翰搖頭:“只有一部分呢。師兄你不是也打算在家兔身上開展動物試驗嘛,我的這些問題,還有一些想法,就是在為這一步做準備的。”
一行人正好到了手術室的更衣室門口,各自用胸牌換好了洗手衣後,聶明賢好奇地多問了一嘴:“子業,你師弟的問題很多嘛?這很有科研思維啊。”
揭翰回過頭,上下掃了一眼就問:“賢哥,難道只要是問題就是科研思維嗎?”
聶明賢聞言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方子業叫住:“揭翰,賢哥的本專業是血管外科的,你不要多嘴,就正常聊天。”
與揭翰正常聊天的時候,揭翰是非常正常的,而且還跟著方子業學了很多人情世故和技巧。
但是,千萬不要和揭翰對問問題,揭翰都被袁威宏這個師父拉進了跟門診的黑名單,就知道揭翰的很多問題,到底有多麼刁鑽。
揭翰會意,趕緊笑說:“賢哥,我個人還是覺得,比較合適的問題,恰到好處的問題,才能夠指導研究的深入,一些比較偏向的問題,會讓研究偏離主題的。”
“就好比啊,賢哥,你有沒有想過啊,如果我們給高血壓患者,置換更大、更粗的血管後,患者的高血壓會好嗎?”
揭翰的理論儲備是有一點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