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術後!
她們的情況都比言初的病種更加輕微,在得知言初那麼恐怖的創面都被修復好後,如今病人和家屬的臉上,全是笑意。
查房走過時,第一時間就豎起了大拇指。
隔壁是青年女性,三十來歲,已經結婚,未著妝扮,也看起來靚麗,笑著道:“鄧教授,那我這個傷口,就長得很好吧?我現在就覺得,這隻腳沒力氣,但其他的疼痛啊、麻木啊,都沒有。”
“網上說手術後會痛好多天,我都怕我是不是進了一趟假醫院。”
鄧勇就看向了揭翰:“那就證明我們的揭醫師,在無痛病房管理這一塊做得非常到位。”
“不痛的話,來給我們展示一下你的運動康復?”
揭翰馬上示範:“來,蹠屈、背伸、抬腿…”
“好好好,可以了,就這樣……”
接著回覆:“鄧老師,15床的康復配合是極好的,每天都會把康復訓練做到二十組到三十組以上。”
“傷口好啦?”鄧勇問。
“好!”
“下一床……”
……
“鄧教授,確定了我是今天手術吧?確定今天我們組就我一臺手術是吧?”在得知言初今天出院之後,比言初先入院的何元升,有點興奮和激動著問。
何元升是組裡面接診的第一個毀損傷病人,第一次的清創保肢術,更是非常強大的團隊,由鄧勇、段宏以及協和醫院齊喬文教授三人合力,將保肢術做完。
而後,何元升就一直在等待二次手術了。
從三月份等到了五月份。
他很羨慕言初,然則,何元升也知道,自己的手術難度是要高於言初的,以至於在言初的手術結束後,他的手術也沒能被順位安排。
鄧勇拍了拍何元升的肩膀,而後與他握住了手:“放心啊,我們要手術,但也要為手術的質量負責任。”
“在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之前,貿然開刀,是對你們的不負責。我們也想你們可以早些回家,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不緊張啊,今天你的手術,會佔據一整個手術間,手術的時長,也預計會在八九個小時左右,放鬆心態。”
何元升搖了搖頭:“鄧教授,這麼久,我都等過來了,今天不管什麼時候做手術,我都能等。”
“謝謝各位醫生,辛苦了。”他雙手假裝握著,示意與每一個人握手道謝。
“嗯,繼續休息吧,等會兒再測一個血壓,血壓沒問題的話,你先我們下手術室,我們查完房後,馬上就來!”
“謝謝啊,鄧教授。”何元升的家屬也這般說。
……
八點四十分左右,鄧勇終於是帶隊查完了房。
查完房後,鄧勇就雙手叉著腰說:“這一圈查房過來,我們就可以發現,組裡面的病人,層次分明,病種組成也沒那麼單一了。”
“當然,我們最近幾個月的工作重心,仍然是毀損傷患者的救治與功能重建。”
“病例無需收治太多,我們暫時還需要一個一個地去慢慢推進,收治太多的類似病種,會讓我們的思維會亂掉。”
“先總結出來一個初步的毀損傷治療方案,而後再擴大收治病人的數量。”
“也不要有愧疚心理。”
“沒有我們團隊之前,全世界類似的病種,都截肢了幾十年,都這麼過來了……”
“就算是我們團隊的技術發展成熟之後,仍然會有成百上千,甚至數萬的病人會面臨截肢。”
“根據統計的資料,僅米國一個國家,共計的截肢病人就達到數百萬,每年截肢患者的新增數量達到了二十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