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血噴人?你還含糞噴人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方躍冷言相譏道。
見厲冥鯤已經慌了神,方躍心中暗笑。
方才信口雌黃不是挺自信麼,這樣就慌了?
你完全沒有一個LYB的自我修養嘛,掌控不住局面,鬧大又承受不起,既然要搞事,就別怕事大,心機雖然深,不過格局卻太小。
厲冥鯤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慌亂之際卻不知如何反駁。
“方躍,休得胡言亂語!”厲高寒厲喝道,眼神銳利,警告之意極為明顯。
“胡言亂語?合理推理而已,是與不是全靠大家自己的判斷!你也可以和大家講道理嘛!”方躍瞥了厲高寒一眼,耍起無賴來,其意“兇我何用,能改變別人的心思?”
厲高寒被方躍頂的語結,這還能怎麼講道理?
方躍說話間,在大殿中踱步,旁人看來他信步閒庭侃侃而談,實質上他卻有意似無意靠近了三長老和掌門一方,小命要緊,萬一厲高寒給他來一巴掌,就玩兒完了。
此時眾人已不將方躍當成普通小弟子看待,在這樣陰森的大殿面對這麼多門中長老、掌門、堂主還能信步閒庭侃侃而談,哪怕被構陷汙衊,都寵辱不驚,談笑間扭轉了局面。
豈能以看待小弟子的眼光看待方躍,單單這份自信從容就讓人稱道。
包括掌門在內,都暗暗點頭,覺得何道長調教弟子確實很有本事。
掌門一系和厲家一方明爭暗鬥多年,既然方躍扭轉了局面,還能打壓厲家的氣焰,令厲冥鯤身敗名裂,令厲家蒙羞,他們當然樂見其成。
方躍緩慢踱步,悠然道:“李師弟證明陸辰回去的時候已經被廢,那好,不如讓李師弟發下不得欺瞞的血誓,再讓掌門及諸位長老質詢此事,不知李師弟可願?”
其實血誓沒有防止撒謊的作用,然而修行之人敬天敬地敬鬼神,李師弟心中有鬼,敢不敢發血誓都是個問題,就算敢發血誓,就一些細節質詢,也會露出馬腳。
“我……我……憑什麼發血誓?我說的都是真話!”李名雙慌亂道,怯意盡顯,都是厲冥鯤讓他這樣說,他哪敢發血誓,舉頭三尺有神明,萬一降罪呢?
他更清楚厲冥鯤的作為,豈敢全然信任殘害同門的人,甚至擔心被滅口。
見李名雙不敢站出來發血誓,厲冥鯤手足無措,既羞憤又窘迫,修狹的雙眼眯成一條縫,牙齒緊咬,雙拳緊握,憤恨的看向方躍,恨不得生啖其肉。
李名雙之前所言是他根本依據,連這個依據都沒有了,他所說一切都是謊言。
方躍不打算深究李名雙,有李名雙不敢發誓的態度就夠了,眾人自然心知肚明。
厲冥鯤正待辯駁,方躍卻不給厲冥鯤說話的機會。
佔了主動當然得痛打落水狗,目光看向厲冥鯤,哂笑道:“方才你聲稱你家有適合我修行的功法,隨便說幾句其中的口訣應該無傷大雅,說幾句口訣來聽聽,想必掌門、長老、師叔等人自然能辨別出是否適合我修行!”
方躍一直認為厲冥鯤開出給他可修行功法根本就是個幌子。
“我憑什麼告訴你口訣?你所說一切純屬汙衊!”厲冥鯤厲聲強辯道,然而此時說話卻沒有一點中氣,即便刻意掩飾,也露出心虛之態。
“李師弟不敢發誓,你又無法證明你家確有適合我修行的功法,由此可見,我廢掉陸辰都是憑空捏造!也正是你廢掉陸辰栽贓於我!你還有什麼話說?”方躍含笑間面容一肅,突然加重了語氣。
其實這些事情並不足以證明就是厲冥鯤廢掉了陸辰,邏輯不嚴謹,然而卻讓人心中認定,令那些還持懷疑態度的人徹底相信此事。
他不指望這件事能“扳倒”厲冥鯤,沒有切實的證據,就算有證據,厲家勢大也不可能任人宰割,他此舉是為了在眾人心中坐實厲冥鯤的罪名。
令厲冥鯤徹底身敗名裂,讓以後沒人願意盡心盡力為厲冥鯤辦事。
如今事情已經挑明,此事之後厲冥鯤反而不能輕易動他,沒有衷心的爪牙,他自己當然更安全一些,拆穿厲冥鯤令其身敗名裂,除化解陰謀予以報復,也是一種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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