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看到了嗎?”
文翰長老目光謹慎的望著許守靖離去的方向,悄聲無息的對身旁另一位天淵宗長老搭話。
“看到了。”永巖長老點了點頭,眯眼沉思了片刻,出聲道:“我們的猜想可能錯了,他應該不是許守靖。”
視線盡頭的那個黑袍少年逐漸消失,文翰長老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
“是啊,原本在靈橋看到他弄出的那般動靜……那種換做其他人絕對沒有的體魄,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他就是許守靖了……現在看來,結論下得還是太草率,許守靖應該是做不到這種規模火焰術法的。”
也不怪文翰長老會這麼說。
回想一下,許守靖在東皇城都做了什麼事?
一腳掀翻無首巨人,一劍封喉妖化聖子……你這要再給他加一個‘火焰術法出神入化’。
什麼好事都讓一個人佔了,那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永巖長老深表贊同,稍作思量後,蹙眉道:
“若是如此,難不成許守靖根本就沒有來?那我們這麼大陣仗豈不是白費了?”
文翰長老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
“或許,沒來才是正常。我等天淵宗派遣這麼多弟子過來,也沒有刻意的遮掩訊息,許守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能聽到。
如果明知我們設下陷阱,他還不管不顧地要跑過來,那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話音剛落,文翰長老表情一頓,心底又有些不確定了。
仔細想想,許守靖可是敢當著萬人凌空,跟荼御仙尊對峙的狠厲角色。
這種人……你也很難說他腦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思考了許久都得不出結論,文翰長老微是搖了搖頭,嘆聲道:
“再看看吧,說不定許守靖還隱藏在佇列的某個地方,只是還未現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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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列的某處。
“大哥哥……你可太猛了!”
許守靖正一邊趕路,一邊捏著蘇浣清的小手把玩,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轉頭看去,左零軒一臉無奈的被隗桑小迷弟給拉了過來,幾個天衍閣的弟子緊隨其後。
有外人在面前,蘇浣清沒辦法繼續裝作鴕鳥心態,立刻將素手從許守靖的大手中抽回,自顧自地往前走,一言不發。
許守靖尷尬地笑了聲,抬手拉低了兜帽的帽沿,壓著嗓子道:
“雕蟲小技,過譽了。”
“……”左零軒。
這欠揍的性格怎麼這麼熟悉呢?
隗桑興奮地都快蹦起來了,聽到許守靖的謙虛回覆,他手舞足蹈的比劃道:
“一點都不過分!大哥哥……你真是除了許大哥之外,第二個讓我感到這麼厲害的人了!別說同輩之間了,我估計我家長老連你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哎呦!”
隗桑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毫不客氣地錘在了他的腦門上:
咚——
隗桑吃痛地捂住腦袋,下意識的轉過頭,想要懟一句“是誰打我?”,映入眼眶的卻是一張陰沉的老臉。
“長……長老……”隗桑剛剛興起的勢頭頓時蔫兒了。
修然長老冷著臉瞪了他一眼,在把隗桑喝退之後,乾咳了一聲,隨後面向許守靖,和善道:
“老夫修然,是這些孩子此次的帶隊長老。小友,聽說你在靈橋救了我宗弟子一命。
實屬慚愧,方才一直忙著與他宗商量天宮的事宜,未能與你當面道謝,還請見諒。”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他本就是順勢而為,完全沒覺得這點小事有什麼好道謝的,連忙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