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摩托車打這兒起就不許再增加了,私人又沒法買到汽車。
那要想享受風馳電掣的感覺,沒有門路的老百姓還有什麼辦法啊?
只能花高價買車牌!
這就意味著他手裡的京A摩托車牌照值老鼻子錢了,弄不好就會變成傳家寶。
誰讓這玩意是真的狼多肉少啊,從此他還“窯著”了。
就這樣,每天除了在老婆跟前誇老婆,感謝老婆的開導和提醒,自己才沒犯傻。
張士慧還多了個新愛好——樂此不疲的跑到慧民菸酒店後院去擦摩托車。
他還以前所未有的積極性,把這些不同型號的摩托車發票都找出來,一一登記入冊。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不能隨隨便便賣便宜了。
這麼好的生意,他必須得要找著真喜歡摩托,又出得起錢的主兒,才往外出。
有那麼幾天,張士慧甚至還心血來潮,騎著自己的舊摩托上了上街。
看到別人側目的眼神,居然感覺比開壇宮那輛皮卡都有勁。
這種心理很享受,說起來確實也很微妙。
雖然不能說是燒包,可本質上又屬於是燒包。
也或許正因為這種感受大家普遍都有吧。
“禁摩令”一實行,摩托這種本來就有奢侈品屬性的東西有了物以稀為貴的屬性加成,反而讓人越發心甘情願捱上一刀。
那真是越禁越火,越限越熱啊。
再加上張士慧手裡的那些車,本身就是沒怎麼跑過多少路的新車,比那些舊車好賣多了。
所以五一勞動節前,張士慧身不動,腳不挪,就做成了兩樁甜買賣。
分別以一萬塊的價錢賣出一輛幸福250,以一萬六的價錢賣出一輛嘉陵本田去。
淨利潤高達百分之一百六。
這還是看朋友面子上呢,張士慧才沒死咬兩倍的價錢。
甚至就連他的那輛舊摩托,也以八千五的價錢讓給古四兒了。
論起來,合著他落一白騎了兩年,賺了一倍的利潤,古四兒還得欠他一份風情。
瞧瞧,這有多麼合適呢。
當然,張士慧要價這麼狠,既然他賣出去三輛車,看車的人可遠遠不止。
真正的數字怕是得以十倍來算。
不過張士慧也不煩這個。
因為與賺錢相比,他發現自己其實更享受帶著人來看他的幾十輛摩托的過程。
他特喜歡別人一走進菸酒店的後院,就被停放在鐵皮棚子底下,各種型號的摩托車給嚇傻了樣子。
而且幾乎無論問什麼型號的摩托,他的院兒裡都有,比賣摩托的商店還全乎呢。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