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曲笑和石凱麗都被寧衛民用誠意給深深的鞭策了。
從寧衛民付出的這些心思上,她們就能感受到他的尊重。
於是兩個姑娘的心思安定了,練習就變得認真了,訓練也開始步入正軌。
她們甚至出乎意料的努力。
為了多增加一些練習時間,她們商量好了一個主意。
就是每天晚上結束訓練後,倆人都要結伴從鼓樓走到長安街,再分頭坐大1路和8路公共汽車回家。
說起來,這段路程可絕對不近呢,差不多得有九里路。
而且這個時候的京城,晚上九十點鐘,街上是很黑的。
街燈不但稀少,光亮也不夠。
哪怕是長安街上,除了偶爾經過的灑水車,也已經沒有什麼人影了。
但曲笑和石凱麗每天都願意像這樣走回去。
她們戴上耳機,聽著音樂,邊走邊體會教練傳授的技術要領和音樂的節奏。
那不用說,寧衛民和張士慧知道了,自然是有義務充當保鏢的。
每天怎麼也得陪著兩個奮發努力的姑娘一直走到長安街才行。
於是京城的長安街上那些下夜班的人和清潔工人,在7月的夜晚,便往往能看到一副奇景。
幾乎天天固定時間,都有兩男兩女,他們腳下發出整齊的咔咔聲。
肩並肩的從南河沿大姐一起邁著貓步走在空蕩蕩的東長安街上。
他們既不像情侶,也不似兄妹,彼此也沒人說話,只是氣宇軒昂的走。
這在那些對服裝模特一無所知的人們看來,自然是奇怪的很。
但就是這樣,訓練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訓練效果也開始顯現出來。
寧衛民他們幾個人,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裡,彼此不但留下了親近的回憶,也都開始感覺到行走的快樂。
連寧衛民自己都吃驚的發現。
那種步伐和音樂融為一體所激發的愉悅感和自信感,居然好過一切物質的享受。
尤其是兩個姑娘,那絕對和過去大不一樣了。
她們的堅持和努力既證明了自己的毅力,也證明了自己的天賦。
塔爾多和希琳都開始給予她們越來越多的誇獎和關注。
也更多的用她們的身姿和臺步,來給那些老隊員做示範。
其實如果按照常理來說,曲笑和石凱麗越是表現出色,自然會讓隊裡的其他人感到威脅。
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到老隊員的排斥的敵意。
但這個年代還是有點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