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不禁苦笑,曾經他以為自己是詩的王者,“詩君”之名響徹洛陽,然而遇上江寒後,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使他明白自己並非江寒的對手,就連“詩君”這個稱呼也不願再聽到了。
至於那中秋文會,江寒都參加了,他就沒什麼興趣參加。
他更想看到的是江寒如何在文會上吊打那些才子們。
宴會接下來便沒什麼波瀾了,長公主秦玉華看了一眼江寒,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起身離開了雲水畫樓。
“溫姑娘,要不要到我家書閣去?我家書閣藏書萬卷,若是找找,說不定能找到你要的棋譜。”
殷榮想邀請溫瑾瑜去殷家看棋譜,至於有沒有棋譜到了殷家再說吧!
溫瑾瑜想了想,搖了搖頭婉拒道:“下次吧。”
她雖然喜歡棋譜,卻也不會跟殷榮回到殷家。
“那我送你回家?”殷榮道。
“殷公子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事。”溫瑾瑜淡淡的拒絕道。
殷榮有些失望,但還是道:“那好吧!”
就在他鬱悶的準備離開時,卻發現溫瑾瑜向一個地方走去,正是江寒的方向!
而隨即,他便看到溫瑾瑜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一時間殷榮的心一堵,該不會吧?難道溫瑾瑜也喜歡江寒?
他越想心頭越悶,只覺得江寒就是壓在他頭頂的大山。
顧惜柔也因為江寒變了,他與顧惜柔相處中,明顯能感覺到顧惜柔對他態度變得冷淡。
而且十句話便有兩句會提到江寒。
明顯便是舊情復燃了。
怎麼所有美麗少女都喜歡江寒?
殷榮陰沉著臉離開了雲水畫樓,抬著頭望著二樓的方向,隱約還能聽見樓上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江寒……等著吧!那個人已經準備對付你了,中秋文會,便是你的死局!你們全家都要死!”殷榮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殷榮在看著雲水畫樓時,一個人也在望著二樓的方向,喃喃道:“瘧疾……蚊蟲孑孓……難道導致瘧疾的真兇真的是蚊蟲孑孓?”
殷榮沒有聽到那人的喃喃聲,但轉身想走時卻看到了那人,頓時驚愣了一下。
那是一個身穿素衣,容貌絕美的女子,手裡握著一柄油紙傘,亭亭玉立,宛如林間的仙子。
“這姑娘好像剛才也在雲水畫樓上,叫什麼來著?”殷榮心頭一熱,含笑的走了過去,道:“這位姑娘要去哪裡?我有馬車,要不要送你一程?”
握著油紙傘的素衣女子卻似乎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喃喃自語道:“中央生溼,溼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為溼,在地為土,在體為肉,在藏為脾,在色為黃,在音為宮,在聲為歌,在變動為噦,在竅為口……自古以來,長期身處於潮溼陰冷環境的人就容易得病,難道也與蚊蟲有關係?”
“姑娘,姑娘?”
素衣女子終於回過神來,抬起頭來:“有事?”
殷榮露出一個自以為溫和陽光的笑容,說道:“姑娘住在哪裡?要不要在下送你一程?在下的二叔乃是當朝禮部侍郎,那邊便是我的馬車。”
說著他向旁邊一指,一輛奢華的馬車便停在路邊。
素衣女子蹙起了眉,微微抬起了手,自袖裡湧出一道紅煙,飛到殷榮面前。
殷榮神情恍惚了一下,便轉過身神情呆滯的向前走去。
待到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到了水溝裡,殷榮才猛然回過神來,便看到自己整個人都栽到水溝裡,身上都是臭水溝的氣味。
他又驚又怒。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摔到水溝裡了?
我剛才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跟那姑娘說話嗎?
他扭過頭向街道看去,卻哪裡有那姑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