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周安真的沒有幹什麼,剛才看過去那一眼,也只是平平常常的一眼,因為他感覺到鄧松不太正常。
但他確實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萬萬沒想到這一眼下去,鄧松直介面吐鮮血。
這玩意兒難不成是碰瓷的?
在大楚國也有人碰瓷?
周安心中思索,隨後拔出了寒晶刀。
一旁的嚴司府見狀,心頭一震,急忙周安的胳膊,說道:“周兄弟別衝動,吐血而已,這很正常,誰這年頭不吐點血,你說是吧?”
說句實話,嚴司府是最瞭解周安脾氣的。
這位仁兄,可是真的一言不合就拔刀,而且拔刀可不是威脅,那是真的把人剁成肉餡的。
想想看,從周安出道至今,能有幾具全屍?
如果哪一天,有個人能夠在周安手中留到全屍,估計傳出去還得被人誇讚。
畢竟不是肉泥就是粉末,能留全屍,已經很不錯了。
他真怕周安一刀把這個道士給劈了。
關鍵是這道士也沒做什麼,要真劈了,他這邊也不好做啊。
周安被嚴司府拉著,略微想了想,左手指著鄧松,說道:“你這道士,別想在我這裡碰瓷,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伱如果真要碰瓷,我給你一刀。”
還在吐著鮮血的鄧松,終於稍微緩和一點,聽到周安說這話,兩眼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碰瓷,碰什麼瓷?
我怎麼會成碰瓷的了?
鄧松面露苦澀的笑容,無奈的道:“周大人誤會了,我沒有碰瓷,只是剛才做了一點事,然後遭到了反噬。”
聽到這話,周安這才收起寒晶刀,畢竟人心叵測,這年頭還是得小心為上。
當年嬸嬸就算變成了詭異,都還要自己的錢呢。
自己的錢,誰也別想要。
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無相之人,這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這話確實是從鄧松嘴裡說出的。
鄧松聞言,臉上的苦澀更濃:“我剛才運用青雲觀最擅長的相術,給周大人看了一遍,結果自討苦吃了。”
其實鄧松一直很好奇,因為從第一次見到周安到現在,整個鎮詭司都對周安恭敬有加,就連嚴司府也和周安稱兄道弟。
這就讓他更好奇了。
要麼周安有深厚的背景,要麼就是有深厚的實力。
但要真是這樣一個人,不可能在江湖上沒有名號的。
鄧松平時在道觀裡面無事可做,也經常聽到江湖上的各種傳言。
比方說某某行當中人乾的什麼什麼事,他覺得一個高手,不可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所以好奇之下,就使用了青雲觀的獨門絕技,看了一下週安的面相。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恐怖東西。
他看到周安的臉上有一團迷霧,這迷霧像是恐怖的怪獸,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噬。
而他的視線落在迷霧上,根本無法穿透。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隨後在迷霧中,長出了一隻漆黑又帶著陰冷的手臂,將他團團抓住。
好像要將他的靈魂都扯入進迷霧之中。
那一刻鄧松知道,如果真的被抓住了,等待他的是靈魂俱滅,變成一具屍體。
也在那一瞬間,鄧松冒著受傷的風險,將這種聯絡切斷,切斷之後,反噬立刻出現。
他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可他沒有絲毫的後悔,反而非常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