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無念還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絕強的戰意在周安身體周圍盤旋,此刻的周安,雙目綻放出璀璨的光彩。
周圍的狂風驟雨,並不能近他身分毫,全都被無形的氣流遮蔽在外。
戰意如火,高昂如烈日。
在場的人確信,這時候的周安似乎已經到了巔峰狀態。
狂風,驟雨,江邊,提刀人。
“我佛慈悲,周施主的背影還怪好看的嘞。”無念雙手合十。
這個老實和尚說了一句心裡話,他也不會太多的修飾詞,就覺得此刻周安的背影,就像是高山一般讓人仰止。
“我等剛才還生出了懼意,實在是太慚愧了,徐某人之前對周大人的看法,真是徐某人的不對。”徐府令感慨道。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讀書人,而且出生於書香門第,雖然家族已經衰落,但他又一次站了起來。
所以對於一些出生草莽,或者說出生草根的人,是非常蔑視的。
但現在看來,羞愧和打臉的卻是自己。
剛才他不得不承認,看著這恐怖的詭異,心中生起了一絲懼意,這是生理上的反應。
但是周安就沒有,這讓他覺得自己之前的看法真的錯了。
草根裡面也能出英雄,無論是亂世或者盛世都有。
“不愧是能夠一舉摧毀雲來府陰謀的人,等這次事了結,我若是還活著,就請周兄弟去勾欄聽曲,給他點上十幾個花魁,讓他好好鬆鬆筋骨。”
嚴司府是個粗人,就只知道請人勾欄聽曲。
三人雖有不同的想法,但此時對周安的看法都是一樣的。
當然,周安現在的背影極其有意境,唯獨有一樣東西,略微有些不合適。
那就是周安手中提著的平底鍋。
左手平底鍋,右手刀,這種狀態怎麼看都覺得有一絲違和感。
當然了,在周安強大的戰意之下,這違和感早就已經洗刷得乾乾淨淨。
徐府令抬起手中的毛筆,語氣凝重,朝前踏了一步,頂著前方的狂風驟雨:“諸位,戰吧,周大人都已經站了出來,咱們可不能丟了臉。”
沒人回應他,但嚴司府和無念同樣走了幾步,以行動告訴他,現在是沒人會退縮的。
此時,巨大的、由水流組成的詭異正歪著頭,打量著周安。
詭異是沒有人性的,它們對人有天生的厭惡,只要見到活人,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摧毀。
此時,月江詭異看著周安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冷血的獵手,在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在這接天連地的水幕中,周安感覺到有一道反光正在接近。
他看到水霧之中,一把由水組成的巨手從天而降。
別看這是由水組成的,水這種東西不僅僅是柔而已。
眾所周知,當一個人從高空跳入水中時,如果是拍上去的,和跳水泥地裡是沒有區別的。
此時,巨手狠狠的砸下,若是被砸個通透,轉瞬間就會變成一灘肉泥。
就在這個時候,周安正準備動手,就發現一旁的嚴司府率先出手了。
嚴司府一甩身上的肥肉,肚子上的肥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個屏障。
巨手落在肥肉上,水流高速旋轉,開始迅速消磨。
但嚴司府強大的恢復力,讓這層屏障再度融合。
另一邊,徐府令抬起毛筆,殺字再現,從米粒大小變成了磨盤大小,帶著一股如同烈日般的餘威,朝著月江詭異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