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真道:“公子是看看是不是同盟會的人是吧。告訴你,那是剛來嘉定州知府故意安排的一場戲,他們藉此殺人給我們峨眉派人看的。”
牛阿四道:“是啊,那兩人就是一般的毛賊,朝廷抓來在報國寺門口殺人是看峨眉派會不會出手救人,要是人在寺外被救那就坐實峨眉派參與亂黨,那知府必報欽差汗熙派兵絞殺峨眉僧侶。我們倆受肖老大告知昨晚趕來峨眉告知恩師,這是朝廷的陰謀。”
華真道:“好歹毒的計謀,我今一早就知會峨眉所有的寺院,道觀及門人,他們的陰謀一定不會得逞。”
唐研新怒道:“這汗熙是耍長了,我定把他撕成脆肉。知府這計不是還會引我唐門人犯險吧?”
李旺道:“肖老大是得陳總舵爺從成都府傳出信的,昨晚也通知了你家父,想來峨眉唐門人也知道這是陷阱。”
唐研新道:“他們有啥詭計我都不怕,走下山看看他們咋耍這把戲。”
華真道:“慢公子不急,我有一名道友受內傷還請公子援手。”
唐研新道:“是峨眉的師傅嗎,那請帶路。”
華真道:“不是,這位道友是從劍門道的梓潼七曲山大廟來的,她來時就已是奄奄一息。是山下的僧人抬上清音閣的交給我道家人治療,因我與她在幾年前的青羊宮見過面當我看到就知是故相識。我給她把脈,那脈象怪極,一會弱如無一絲,一會強跳如牤牛亂竄。身體更是一會冷,一會熱,我無法醫治就請我派各高手齊聚祥診結果大家無良策,也探不出病因,準備近日抬到你唐門求醫。”
唐研新道:“有如此怪的病,師太請領路我看看。”
四人來到清音閣後院,這院子依山而建一半的房子在懸崖邊一半在山體中。
華真推開一間山中的房門,一僧床上躺一人,旁兩小尼姑正給她扇扇子。
這天氣峨眉已冷咋還扇扇。
華真走近一探這人額頭道:“好燙她又發熱了,圓慧,給她喂藥沒有?”
一小尼道:“剛喂下,就發熱。我們都給她敷了好幾次冷水帕也還熱就只得打扇。”
唐研新道:“她一直昏迷嗎?”
華真道:“一直都這樣沒醒過。”
唐研新道:“她得罪誰了,把她奇經八脈的三脈都故意震傷,還把肺,肝,心打傷,使她求生不能求死無力,她這是半迷頓狀。”
他話完,那躺著的道友左手抖了一下,雙眼皮擠了一下,象是聽見唐研新的話。
房中的人都看著唐研新,他脈都沒把,就知道她是被打傷的況峨眉很多僧,道,尼都看過得不出結果,大是稱神。
唐研新見大家疑惑,就手一扶那僧床上的道人頓立起上半身坐在床上緊閉雙眼。
打扇的兩小尼忙住手。
唐研新伸左掌按在道長右肩頭,以五成內力渡真氣給她療內傷。
吱吱吱····。
道長身像燒開水一樣慢慢冒著熱氣,半盞茶功夫她周身已排出幾乎兩桶水整個房中都瀰漫著溼氣。
半個時辰後熱氣消散,道人蒼白的臉出現紅潤。
又一半個時辰後道人雙眼睜開虛弱的看著華真。
唐研新收住內力道:“這道友的內傷已痊癒,只是多日腹中空空還待進食方有精神。”
華真扶住道人道:“五陽散人,你被誰打傷的,咋會令我峨眉派眾人都查不傷痕今要不是魔針大俠來此怕你性命難保。”
“魔針,你就是唐大俠。我是受家師空虛子之託來峨眉相告的,朝廷派來川的欽差汗熙大人曾來成都府時借住在我七曲山廟中。他一同隨來的還有七個沙俄人,十個西域蒙古怪人。他們不顧寺門清規居然在寺中幹姦淫之事,我家師怒爾阻止雙方交手。我觀中二十多道友居然與那沙俄人十招都接不住被打死,要不是師傅臨危給我擋了一掌貧道怕也登極樂了。”道人艱難說出。
華真赫道:“一人打二十人十招都沒就把人殺了,空虛子乃我峨眉派一等一的高手在道教也是姣姣之輩,沙俄人如來峨眉那豈不沒人敵。”
一道童給五陽散人餵了一碗糖水。
這道人正是梓潼七曲山大廟,飛雲觀的道人,五陽散人。
五陽散人喝了糖水人也精神。
她道:“剛出手我師傅就說這沙俄人根本不是人,他的身法詭異出手狠毒。師傅叫我站她身後如不妥就逃走,到青羊宮或峨眉相告,這汗熙與沙俄人勾結定對川中武林各派下毒手,要不是恩師一擋我怕早死,我也被沙俄人的餘力震傷倒地,要不是汗熙怕其他寺院的僧人發現我也逃不掉的。我醒來不敢在七曲山待,怕引火把寺院毀了,就一路逃來峨眉剛見到華真道友就昏迷。這都幾天了?”
華真道:“都快半月了。”
五陽散人大驚道:“那汗熙沒來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