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紹凡也曾這樣笑著看著她,然後用很是老道的聲音對她說:“你不知道還很多。 ”
如今,兩個影子在她的眼前慢慢融合,使得她竟然一時呆楞,忘記躲開墨王那伸出的手指。
帶著淡淡溫熱的指尖,就這樣刮蹭在了她的面頰上,這樣柔軟的觸碰,使得墨王和沐扶夕都是下意識的一愣。
就在兩個人都呆楞住的同時,那剛剛被墨王帶上的房門,再次被人推了開,賢貴妃剛邁過了門檻,便是見著了這麼一副景象。
跟在賢貴妃身後的紹凡,感覺到賢貴妃的身子僵硬了些許,狐疑的擰眉,正要也跟著邁步進來,卻見已經進門的賢貴妃忽然倒在了地上。
“哎呦”
這一聲的驚呼,讓沐扶夕和墨王同時回神,隨著墨王快速的收回了手中,兩個人均是朝著門外看了去。
紹凡也是沒想到賢貴妃竟然會摔倒,雖然不可能彎腰去攙扶,卻還是開口詢問了一聲:“賢貴妃可是有傷到哪裡”
賢貴妃見屋子裡已經分開的兩個人,淡淡地撥出了一口氣,扶著門邊起身的同時,對著身後的紹凡笑了笑:“讓皇上受驚了,臣妾不過是崴了一個腳。”
紹凡點了點頭,隨後邁步走了進來,見著墨王也在先是一愣,隨後掃了一眼沐扶夕:“墨王何時來的”
墨王淡淡地一笑,站起了身子:“不過是剛來。”說著,又是問了一嘴,“蕭王和沐將已經走了”
紹凡於臺案後坐下,輕輕抬眼:“已經出城門了。”
經由墨王這麼一說,沐扶夕才想起來自己父親出征的事情,想著父親出征,她這個做女兒的連送都來不及送,不禁神色黯淡了些許。
賢貴妃見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趕緊上前了幾步,拉住了沐扶夕的手:“皇后娘娘別想太多,不過是平亂,用不了多久沐侯便會平安而回,眼下皇后娘娘是要抓緊調養好身子才是。”
沐扶夕點了點頭,反握住了賢貴妃的手:“賢妃娘娘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紹凡聽聞,不輕不重的道了一句:“是啊,皇后一向該如何避重就輕。”
沐扶夕擰了擰眉,朝著紹凡看了去,她不知道紹凡這句話從何而來,正想開口問,卻是感覺手心一疼,垂眸一看,便是對上了賢貴妃微微輕搖著的面頰。
“忍。”用僅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賢貴妃輕輕道出了口。
沐扶夕知道賢貴妃並不會害她,如今見賢貴妃這般說,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而是與賢貴妃繼續敘舊了起來。
因為賢貴妃始終都覺得紹凡不對,所以並沒和墨王呆太久,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便是同墨王雙雙離開了。
賢貴妃與墨王的離開,讓本還算有些人氣的鳳鳴宮,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沐扶夕坐在床榻上,看著從回來便開始批閱奏摺的紹凡,想了想,最終是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小憩了起來。
紹凡本以為沐扶夕會先行開口和自己說話,可等了半晌,見沐扶夕沒有半點動靜,驚詫之餘,難免抬眸,見沐扶夕竟是閉上了眼睛,心中自嘲一笑。
“難道皇后都沒有話和朕說麼”
這聲音雖沒有太大的起伏波動,卻冰冷刺骨,沐扶夕聽聞,慢慢地睜開眼睛,不解的朝著紹凡看了去,輕輕擰眉:“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從來沒稱呼她為“皇后”無論她和他兩個人爭吵的再過激烈,他也從來沒用如此的強調和她說過話。
紹凡無奈搖頭,輕聲冷哼:“朕沒有其他的意思,朕只是想說,皇后雖然沒有話想要和朕說,但朕卻有話對皇后將。”
沐扶夕從來沒見過如此模樣的紹凡,或者說,從來沒見過紹凡這般陰陽怪調的和自己說話。
她心裡泛著狐疑,但面上卻仍舊清冷:“臣妾洗耳恭聽。”
“過幾日新招的秀女便會進宮,歷來後宮擇選秀女,皇后必須要陪伴,朕想這次也不會例外才是。”
沐扶夕一愣,身心俱疼:“皇上打算讓臣妾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