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荊披棘,迎風破浪,果斷而無畏,敢愛而敢恨,這,便是沐扶夕
沐雲白半是擔憂,半是心疼的搖了搖頭,在心裡微微輕嘆,這樣的沐扶夕,當真是投錯了胎,如果她要是個男兒身的話,恐怕整個元清,亦或是整個天下,將都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沐扶夕忽視掉紹凡那眼中的陌生,對著太后微微一笑,毫無畏懼可談:“不過就是一個皇后之位,不要且不要了罷,誰若是敢傷害了我爹爹,我反了又如何”
紹凡,對不起,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她絕對不能讓太后抓住她的任何把柄。
紹凡聽聞,腳下一陣,忽然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
沐自修見狀,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總是擔心沐扶夕因為太過執意愛著紹凡,而矇蔽住自己的雙眸,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小看了他的女兒。
“好,太好了。”太后怒極而笑,伸手指著周圍的眾人,“你們可是都聽見了是她親口說的不要皇后之位,如此藐視國法,藐視皇族之人,怎可配當母儀天下之人來人給哀家將這個忤逆之人拖下去,扔進刑部”
“母后”紹凡破口而出,滿目的不忍心。
“皇上,到了此時,您仍舊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麼”太后怒指著沐扶夕,“這樣不將國法宮規放在眼裡的人,留在身邊,只是一個禍害一個孽障”她說著,頓了頓又道,“來人,將她給哀家拖下去,大刑伺候”
“奴才遵旨”
那些被沐扶夕震懾在原地計程車兵,無可奈何的再次朝著沐扶夕走了去,不同於剛剛,這次他們均是抽出了手中的長刀,似乎沐扶夕只要是敢反抗,他們便要直接揮舞刀刃。
“放肆”紹凡一甩闊袖,滿眼凜然,“沒有朕的旨意,你們若是敢碰皇后一下,朕直接誅了你們的九族。”
“皇上”太后渾身都跟著顫抖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後退一步,“您可是忘了先帝”
“閉嘴”紹凡怒吼一聲,見著太后渾然呆楞的模樣,慢慢閉上了雙眸,穩了穩自己的聲音,“過去的事情,就算母后不提,兒臣也會銘記於心。”
“若是皇上記得,今日又怎會縱容了她的放肆”太后驀然轉身,一雙含著千刀萬剮之意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沐扶夕。
暉仁宮外,剛巧路過此處的延和,聽聞到了裡面的爭吵聲,眉眼一轉,拉住了身邊的絳珠,悄悄的躲在了附近的樹幹後面。
屋內,面對紹凡與太后的口吐利劍的局面,蕭王挑眉打量著從始至終,站定在沐自修身前,一動不動的沐扶夕。
伸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唇邊一抹,是他無可抑制住的好奇,好一個沐扶夕,有點意思。
聽聞了太后的話,紹凡一愣,轉身也是朝著沐扶夕望了去,四目相對之下,他一顆心纏繞上了太多的愁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去面對這樣的沐扶夕。
紹凡,你是為難了麼
見著紹凡那一雙震驚之後,陌生的眼,沐扶夕的心猛然一疼,她既然已經出手,就是早已料到了紹凡的為難,但是事關他爹爹,她根本無暇考慮其他。
幽幽一笑,她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對著太后磕了個頭:“今日的事情,均由扶夕一人而起,若是當真要責罰一個人,才能使得這件事情平息的話,那麼扶夕願意主動去刑部思過。”
太后沒料到剛剛還喊打喊殺的沐扶夕,會突然改變了態度,當即愣住了神情,眯起眼睛打量起了她:“你這是知道錯了呵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反悔,你覺得你還能保得住你的皇后之位麼”
沐扶夕勾起一抹淡笑,不吭不卑:“扶夕並沒有抱著僥倖或者幻想,扶夕如此抉擇,只是想要太后放過爹爹,也希望太后可以息事寧人,減了皇上的愁緒,至於皇后之位,扶夕不敢妄想,但願扶夕此舉,可以免去爹爹的刑罰。”
她確實想要跟隨在紹凡的身邊一生一世,但這並不代表,她要用其他她在乎人的安慰,來築起她自己的天下太平。
紹凡再一次,因為沐扶夕的話,而渾身一震。
太后見此,冷冷一笑:“來人,將她待下去,扔進刑部。”
沐扶夕不再掙扎,也不去看沉默下去的紹凡,根本無需那些士兵動手,自己先是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隨後掛著淡淡的笑容,走出了暉仁宮。
隨著沐扶夕走後,太后朝著紹凡看了去:“皇上,其實除了沐侯府的沐扶夕,最近哀家”
沒等太后把話說完,紹凡冷冷的打斷:“不需母后費心,元清的皇后,一定是沐扶夕無疑。”說罷,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去。
暉仁宮外,一直站在不遠處偷偷聽著暉仁宮動靜的延和,見著紹凡走出了暉仁宮,拉著身邊的絳珠,悄聲道:“絳珠,你去幫我做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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