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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一點點朝著祭奠大禮靠近,朝中的動盪逐漸愈演愈烈了起來,一部分的人跟隨沐氏一族與滿氏一族支援太子,另一部分則是正在悄悄的為著墨王謀權。
一時間,元清的朝堂成了一處沒有硝煙的戰場,兩方的大臣均是冷眼相對,明槍暗箭。
沐扶夕解決了滿堂春連婚的要求之後,並沒有與沐自修說過,不過沐自修倒是在其中的一段時間,單獨來看望過沐扶夕,不但是表明自己對滿堂春突然又撤回連婚的驚訝,還帶給她了一個算的上是半喜半憂的訊息。
蕭王已經帶兵朝著元清的方向一路疾馳而來,不出幾日,便可抵達元清。
其實沐扶夕對這個從小便遠離開元清的蕭王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她知道的,無非都是一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老事罷了。
蕭王是景德帝與後宮一位小答應所生,但當時那位答應懷上了蕭王之後,卻一直不甚受寵,因為這個答應並不是他們元清官員的女兒,而是與南蠻國連婚的一個傀儡。
一直以來,南蠻一直和元清處在對立的立場上,年年征戰,使得兩國的百姓都民不聊生,後來景德帝為了兩國的百姓著想,不得不出面與南蠻帝爭談此事,經過幾個月的協商之後,南蠻帝提出連婚。
在一個月之後,南蠻帝將一個當地的罪臣之女送了過來,景德帝聽罷龍顏大怒,但為了百姓著想,卻又不得不作罷。
所以,這個被指作連婚的女子,便要被迫承受下一切,不單單是要遠離開自己的國家,還要在元清受盡別人的冷嘲熱諷。
在蕭王出生後不久,這個女子便終是承受不住了他人的眼色,上吊自盡在了自己的寢宮中。
沐扶夕只是聽說蕭王的母親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子,其他的便都沒有了,似乎這個女人在宮中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只是將自己的美色留在了這裡,成為了後宮之中眾多美麗的風景之一。
再後來,景德帝便將七八歲大的蕭王送去了年年動亂的三珈關,說是鍛鍊,其實誰都清楚,景德帝是想眼不見心不煩。
只是景德帝,包括元清整個的朝堂官員都沒有想到,蕭王不但在三峽關得以存活了下來,還在每年的動亂之中獲得勝利。
開始景德帝只是假裝看不見的忽視不提,可是隨著蕭王將三峽關逐漸管制的井井有條,景德帝礙於輿論,只得撥給了蕭王八千精兵,封他為王。
但是蕭王這個男人,似乎永遠都無法讓元清所遺忘,因為他收下元清撥給的八千精兵之後,不但是統一了三珈關的周邊,更是將原有的八千精兵,擴充套件到了現在的兵權五萬。
沐扶夕不知道那個曾經或許連笑都小心翼翼的孩子,是怎麼成為今天讓人髮指的蕭王,但是她很清楚,兵權五萬若是一旦進了元清,對於紹凡來說等於什麼。
“小姐,水涼了。”孀華輕輕的喚了一聲。
沐扶夕靠在浴桶上,輕輕閉著雙眸,在孀華的話音落下之後,慢慢的睜開了眼,從飄滿花瓣的清水中站起身子,三千青絲垂落至腰,襯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更顯黑亮。
孀華在沐扶夕邁出浴桶之後,趕忙將早已準備好的長衫罩在她的雙肩上,仔細的為她繫上了顆顆紐扣,才攙扶著沐扶夕朝著裡屋走了去。
“婉晴如何了”在路過彎曲迴廊時,沐扶夕輕輕開口,柔柔的聲音迴響在四周,帶起了糯糯的迴音。
“回小姐的話,婉晴只是有些受到了驚嚇,修養幾日便無大礙。”
“恩。”沐扶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長長扭曲的迴廊裡,只剩下了“沙沙沙”的腳步聲。
忽然,一陣輕輕的風掃過迴廊,緊接著,迴廊裡成排的明燈,接二連三的熄滅了下去。
“小姐,這”孀華驚訝的拉住了沐扶夕的手臂,可還沒容她把話說完,便是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接著便倒在了地上。
感覺到自己的腳背一沉,沐扶夕知道是有人將孀華敲昏了過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慌亂,在這樣突然來臨的黑暗中,她先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待她再次睜開雙眸的時候,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朦朧的黑暗。
在她的正對面,站著三個穿著緊身黑衣的人,他們就站在距離她幾步的之外,安靜而立,手中無任何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