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狐狸精……”
“啪!”
孫聚徹底的驚呆了,呆若木雞的看著不斷落在紫嫻面頰上的手掌,他一直以為他在這個後宮裡所見到得事情已經算是很多了,但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墨王側過臉,輕輕笑出了聲響,白玉般的鼻樑筆直而挺立,在月色的籠罩下,在面頰上留下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不知道打了多久,一直保持著強硬態度的紫嫻,最後徹底沒了聲響,她潔淨的面頰兩側佈滿了五指印,條條猩紅,深可見到裡面凝著的血絲。
沐扶夕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臂,掃了掃已經疼到說不出話的紫嫻,淡淡的一笑,轉過了身子:“若是紫嫻郡主覺得有什麼地方是我做的不對,大可以去找滿大人告狀,或者是去皇后娘娘,再或者去找你的凡哥哥也可以。”
“噗……”紫嫻剛一張嘴,便吐出了一口血水,抬眼看著沐扶夕遠去的身影,咬牙揚聲,“你以為我不敢?你以為打完了我就算是完了嗎?”
“呵呵……”沐扶夕並不曾回身,“紫嫻郡主自然是敢,只是紫嫻郡主莫不要忘記了,剛剛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當然可以不承認,但是很不巧,這裡似乎有人可以證明,剛剛發生過的一切事情。”
“……”紫嫻沒了言語,瞪著沐扶夕的背影,恨不得用一雙滿是妒火的眼睛戳穿了她。
她的氣憤來源於對沐扶夕的不甘心,對自己一敗塗地的恥辱,和剛剛沐扶夕所說那番話的認同。
她自然是可以找人告狀,找自己的爹爹,找自己的皇姑姑,但是她不能,因為沐扶夕說的對,她的剛剛的話,她可以不承認,她也想辦法讓孫聚不承認,但是她沒有辦法讓墨王不去承認。
她搞不清楚現在墨王所站的立場,按照道理來說,沐扶夕為了太子謀權,早已侵佔到了他的地位,但是他竟然會在沐扶夕吃虧的那一刻,突然出手保護,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不單單是震驚那麼簡單,更多是看不透,想不通,因為她猜不到墨王的心思,究竟是處在一個怎樣的位置上。
墨王見沐扶夕已經走遠,抬眼朝著孫聚一笑:“你去把紫嫻郡主送出去。”
孫聚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可太子妃……”
“本王去好了。”說著,朝著一直打量自己的紫嫻看了去,微微一笑,美麗的讓人分不清楚性別,“紫嫻郡主,有些事情,該是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就算是你知道,也說不出來,因為本王不會給你機會……”說罷,轉身朝著沐扶夕的背影走了去,寒風佛過,吹起了他墨黑垂直的長髮。
紫嫻直直的看著墨王遠去的身影,一顆心“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說實話,她在心裡是有些害怕墨王的,因為這個邪魅異常的男人,是她從來都看不透的,而且,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男人的狠戾手段。
那應該是兩年前的事情,她剛從皇后的寢宮裡出來,正打算出宮回府,在路過紫竹園的小路上,忽然聽見了一種特別奇怪的聲響。
“咯咯咯……咯咯咯……”很像是人在睡夢之中的磨牙聲。
她以為是哪個大膽的奴才跑進紫竹園偷懶睡覺,便提著裙子走了進去,可當她走過拱橋,繞過假山之後,竟然看見了,足以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她從來不知道人的骨頭可以那般的硬朗,哪怕是在強力的扯動下,仍舊不會絲毫的癱軟,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殘忍到這個地步,明明眼前充斥著最為血腥的畫面,卻仍舊面帶著微笑。
她很清楚的記得,當時的墨王穿著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是上好的蠶絲料,在陽光的照耀下,散著柔柔的亮光,腰上束著一條月白的祥雲紋的寬腰帶,讓本就俊美異常的他,更顯得邪魅。
可是當時,她根本沒心思欣賞他的俊美,因為此刻的他,正用著一種慵懶的姿態,在毫不留情的撕扯著另一人的四肢。
在墨王身下的那個人,似乎是個男人,不過他應該已經死了,她根本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只看見墨王不斷的拉扯著那個男人的四肢和關節,將他的十指生生拉折,將他的四肢活活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