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暈了,快,快將她放平!”原本就不想插手,一見晉王妃暈倒了,李厚實立刻轉身上前。
舞語仙瞥了一眼,王妃面色赤紅,胸腔起伏,一看就是氣急攻心並無大礙。
原本她在一旁也只會添亂,若是抬走了倒是樂得清靜。
李厚實吩咐眾人將王妃扶到開闊一些的房間裡,又讓下人去取黨參之類的補品。舞語仙豎著耳朵聽了聽,見他處置並無不妥,雖然只是暈了一下就用上參浪費了些,但是晉王府的財物還輪不到舞語仙去心疼,也就隨他去了。
一陣喧鬧,屋裡安靜下來,舞語仙細細接上榭存的斷骨,見孩子微微皺眉,心裡反倒安寧了一些。
還有痛覺,這說明至少胸腔以上還算正常。
一手扶著斷處,舞語仙伸手去拿續骨膏,可惜方才沒有留意,放得遠了些。她正要欠身去取,忽然一隻大手將錦盒遞了過來。
以為是那個小廝在旁邊打下手,舞語仙轉眸剛要道謝,卻見是榭函,頓時梗住了。
“謝……”
並未留意舞語仙的窘迫,榭函盯著榭存輕聲問道:“他怎麼樣,為什麼還不醒啊。”
舞語仙接過錦盒將續骨膏敷上,隨即便開始固定傷處。
她沒想到,這個陰沉不定的男人,竟然對這個嫡出的弟弟真心關懷。
瞥了一眼他微微腫起的嘴角,舞語仙輕聲道:“他有沒有事還得看今晚,你守著也沒用,找個雞蛋敷一敷臉吧。”
像是忘記了自己臉上有傷,榭函愣了片刻,隨即摸了摸才疼的想起。
想起方才舞語仙眼看著自己被王妃掌摑,榭函此刻到也顧不上顏面:“這點兒不叫事兒,存兒怎麼樣了,還有你……”
小兒身材短小,一會兒功夫便固定完畢,舞語仙直起腰抹了抹汗,不解道:“我,我怎麼了?”
榭函盯著舞語仙的臉,表情滿是試探和不放心:“你的毒……不會在存兒關鍵時刻突然發作了吧!?”
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舞語仙心中一陣自嘲,原以為這榭函留下是想要幫自己一把,弄了半天他只是怕毒發之後,影響救治榭存而已。
“放心吧,我自己也是個大夫,毒性如何還是有數的。你那個小兄弟的藥確實有效,我剛才又服用了一顆,應該能撐到明早。”舞語仙說這話並沒有太多底氣。
原本加上她自制的清毒丹,別說支撐到明天,就算挨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成問題。
可是救治榭存耗費了不少心力,毒素最忌勞神勞力,可她現在心神不寧還耗費了不少體力,毒性加劇發作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榭函卻將這話當真了,聽見舞語仙如此保證之後,長長舒了口氣:“我真是怕因為小德下毒,耽誤了存兒的病情,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能救存兒,我什麼都能辦到。”
小德?
那傢伙在晉王府的名字叫小德?
趙功德……
莫非這個是真名?
“你說的小德就是昨天被打死的那個傢伙?”舞語仙捻動著榭存頭上的銀針,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