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見狀,雖然不明就裡,但是都慌忙下跪。
這畢竟是先帝所賜,即便是榭著,也要恭恭敬敬。
“臣女有御賜丹書鐵券,陛下不能隨意動刑。況且,這幾個人不過是中暑罷了,若是臣女證明不了他們本是由於患病才至如此,陛下再打也不遲啊。”
舉著丹書鐵券,舞語仙站在紫宸殿中,意氣風發。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只是這話一出,在場幾個臣子也忍不住笑了。
“舞小姐,您可說的是‘中暑’嗎?”
“現在已經末秋,早晚恨不能穿上薄襖,如何能中暑!?”
“陛下仁厚寬德,才能容你這般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本官勸你趕緊下跪求饒認錯,還能饒你一命!”
隨即,他們又對丹書鐵券提出了質疑。
“據臣所知,這丹書鐵券是先皇賜予安和王的,不知舞姑娘從何得來?”
“早就不是安和王妃了,居然能得到王府之物,看來舞姑娘還真是對王爺餘情未了啊。”
“愛戀可能難免,痴戀就未免難看了。王爺軍功都不要了,只為休妻,這麼多年過去,舞姑娘居然還有臉拿出丹書鐵券來。不僅辱沒自己,更是玷汙皇族!”
“其行可誅!”
“太不要臉了。”
幾人的討伐漸漸變成了一片嗡嗡營營的議論,舞語仙看著一群大老爺們兒,面上是對著自己一個女子議論不休,眼睛卻都悄悄觀察著皇帝的臉色,頓時覺得好笑。
“先皇所賜在手,你們這是要謀大逆嗎?”她不慌不忙地低聲說道,同時目光則是輕輕帶過榭著。
她不能再挨板子了,眼下情勢緊急,沒那個時間讓她再休養幾日。
皇帝陰測測看著舞語仙手裡的丹書鐵券,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幾個臣子相互使了個眼色,之後便拱手啟奏道:“陛下,臣以為這丹書鐵券本是王府所有,現在舞語仙不是王妃,並無受其庇護之意。”
“不錯,且不論她如何得到此物,單是惡意誹謗皇后中毒,又當在陛下的面信口雌黃,便是大逆。如此行徑,即便是丹書鐵券也只能保命啊。”
榭著臉色微微由青轉白,他看了看舞語仙低聲喝問:“朕再問你一遍,安和王賜你此物,可有憑證!?”
這是要賴賬了啊,舞語仙感覺一陣腚疼,卻也不願放棄掙扎,剛要開口,殿外突然傳來一聲虛透了的呵斥。
“本王,就是憑證!”
舞語仙回頭,安和王血人一般弓在殿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