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慌忙捂住脖子,第一次見面被扎啞了的情形,現在還歷歷在目。
這女人,當真是有病!
“李大人昨日打了世子手板,那與他打架的其他皇子呢?也都打了?”鎮住了柳絮兒,舞語仙繼續問道。
李朝翰一怔:“自然沒有。是世子動手在先,皇子們僅僅是抵擋了一下而已。”
好一個拉偏架的師傅!
“您親眼看見世子無緣無故,便動手打人的?”舞語仙再次質問。
捋了捋鬍鬚,李朝翰實話實說:“那倒沒有,但是課堂上眾人作證,總不會都冤枉了他。”
“世子五歲,一個人去打眾位皇子!?”舞語仙一針見血道。
李朝翰猶豫了片刻,當時怒極確實未曾細想。
“身為總師傅,問也不問先打了最小的孩子,整整十下!?”舞語仙步步緊逼,問得李朝翰有些心虛起來。
“這,這也是……”
“眾人打作一團,師傅只責其一,這就是上書房為師之道!?”
啪一聲,舞語仙重重拍在桌上,震的桌几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在場眾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王妃嗎?
這是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大委屈也甘之如飴的王妃嗎!?
紫嫣也對世子受到苛責也很是不滿,聽見王妃這一串追問,只想拍手叫好。
今天幸虧有她,若是王爺聽見李大人這番話,世子不僅得不到憐惜,多半還要屁股開花。
“當時,當時……”李朝翰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對世子粗暴了幾分,也沒有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時皇子們和諸位世子王孫都指認,是榭明修先動了手,他便對世子行了處罰。
見李朝翰捋著鬍鬚張嘴結舌的模樣,舞語仙覺得,自己再多看他幾眼,都要被氣的吐血,揮手道:“李大人無需解釋,我安和王府也不是請不起師傅。若是世子在上書房不可能被公平對待,那這個學上與不上,還在兩可之間!慢走不送!”
說罷,她揮袖便要回去。
被這一頓搶白,李朝翰哪裡受的了:“舞,舞姑娘,你說這話,是什麼立場?這裡是安和王府,不是舞相的府邸,不該是你做主的地方!”
柳絮兒眯著眼睛,手逐漸由喉嚨滑到心口,臉上的神情也由驚恐轉成譏諷。
你個賤人,在安和王府你算什麼東西!
舞語仙只是微微偏過頭道:“我是大夫,世子是我的病人,我說他不能上學,就是不能!”
大夫!?
這舞語仙怎麼又成大夫了!?
正在疑惑,舞語仙只留一句送客轉身便走。
下人們聽從舞語仙的吩咐,將還在摸不著頭腦中的李朝翰請了出去。
到了門口,他才一跺腳恍如夢醒,這個感覺,這不就是當年與柳沛涵擺文墨擂臺時候,那個憋氣的心情嗎!?
舞語仙,這個舞語仙,到底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