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緊得厲害,必須大口喘氣才能勉強呼吸。
就在舞語仙輕合雙眼,準備就此沉淪的時候,突然一聲呼喚響在耳邊,她頓時睜圓了雙眼。
“表妹……”
舞語仙雙目圓睜,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陣噁心翻湧而出。
表妹,他竟然將自己的當成了柳絮兒那丫頭!?
顧不得身上的傷,舞語仙將榭北行狠狠推開,爬起身來又在他後背踹了兩腳,這才奪門而出。
突然被丟在地上的榭北行,此刻喃喃念出:“沛涵……”
一路狂奔,舞語仙不斷在問自己,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不愛你,甚至從未看得上你過,難道是今天才知道的嗎?
冷風吹過,舞語仙一瘸一拐往自己的住處奔去。
臉上的吻痕被涼風吹成了一個諷刺,她嘲笑著自己到了這步田地,居然還能痴心不死,可另外一邊,內心深處依舊疼的不敢呼吸。
終於回到自己房中,這才看見門口的大銅鎖,這把冰冷的鎖,就像是一把重錘,敲碎了舞語仙最後一根擎起內心世界的支柱。
她突然兩腿一軟坐倒在地,身上的疼痛也沒有到剜心刺骨,她將臉上被榭北行觸碰過的地方,狠狠抹了一遍。
榭北行,你夠狠的。
羞辱了我就罷了,還讓我爬窗戶回來!
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你,再也不會!
去死吧!
心裡罵了一百遍去死,舞語仙還是得自己爬起來,吃力地從後窗爬了進去,最後一下沒踩住,她整個人掉進房內。
那一刻,真是有一種要“氣絕”身亡的感覺。
榭北行!
她憑空做了一個掐人脖子的動作,兩隻手青筋暴跳。
這天一早,柳絮兒披星便起來梳妝了。
兩個婢女最近也被折騰得不輕,打著呵欠兩眼赤紅,強打精神幫柳絮兒挽著髮髻。
“小姐,您昨天病的那麼厲害,今日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婢女關心道。
柳絮兒白了二人一眼:“你們懂什麼!?昨日紫玉那丫頭是不是來過,讓你們倆打發走了?”
婢女互看了一眼,心道小姐都拉成那幅模樣了,竟然還能聽得見門外的動靜。
再者說了,不打發走又怎麼辦,她昨天的模樣,難道還能送世子去上書房不成?
腹誹雖如此,可是二人也不敢動嘴,只能悶聲幹活,聽柳絮兒吩咐。
“今天怎麼也不能再讓那丫頭來叫了,我得一早就去‘世安苑’,帶著世子一同出門去,方顯出我的親厚來。”說著,她又換了一對耳環,“我頭上的釵,和這對耳環比較配吧。”
婢女趕緊稱是。
“碧色好看,最是襯小姐膚色。”
“是吧!?”柳絮兒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對著鏡子做了幾個嫵媚的姿勢。
柳絮兒臉上尚未復原的菜色,配合一圈碧水的飾物,確實相當“襯膚色”。
她一邊打扮著一邊虎視眈眈地說道:“藕荷色是好看,但畢竟寡淡了點。總有一天,王爺會知道,碧色才是好看大方的顏色!”
世安苑裡紫玉見世子房中一直安靜,以為王妃還沒出來,便沒有貿然進去。
等柳絮兒帶著侍婢們到的時候,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
“您看,咱們來的也太早了,小姐不如回去用過早膳再來。”婢女勸著,忍不住扯出一個呵欠。
柳絮兒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看你這睡眼惺忪的模樣,眼屎還掛在臉上!趕緊去洗洗,別給我丟人,你也是!快滾!”
婢女趕緊告退,忙不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