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殺聲震天,就算是身經百戰,每天都在浴血拼殺中度過的西軍戰士,此刻都感覺有些心驚膽戰。
他們跟著韓世忠一路殺來,向著岳飛的旗幟而去,雖然一路上困難重重,在高軍的猛攻下死傷無數,但他們仍然在咬牙死撐。
跟嶽元帥會和就好了!
這是他們所有人的想法,也是支撐他們為之血戰的最後理念。
但是,很快,他們發現了不對勁。
“混賬,為什麼還沒看到岳飛,這裡的賊人怎麼還越來越多了!”
韓世忠手中鐵槍大殺四方,只是咬牙喝罵道:“斥候,斥候,趕緊帶人去給我找到岳飛!”
韓世忠說話的同時,附近的高軍士卒已經如重重海浪一般排疊而殺來,層層湧進如同無數無限,讓人絕望,又難以抵擋。
宋軍士卒們死死抵擋,但在這麼多敵人的包圍下,反抗仍舊是杯水車薪,很快,他們就像瀚海孤舟湧一樣,被人海包圍在了這最中間。
“該死!”
曲端怒罵道:“看樣子嶽元帥的人根本不在這裡,這是個陰謀!”
“不錯,現在我軍已經危急了。”楊政咬著牙勒住了馬,他停止了繼續衝鋒,只是節省體力先和韓世忠等人探討突圍戰略。
雙拳死死攥著,韓世忠沉默了片刻,也停下了手中的槍,只是低喝道:“走,趕緊突圍,乘著他們還沒有收攏包圍圈,跟著我殺出去!”
說完,韓世忠就帶著鐵騎一馬當先,手中長槍運轉如風,幾乎是飛速收割著沿途的兵馬,將碰撞者紛紛送進了地獄,沒有任何人能從他手下生還。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岳飛不在這裡,這八成是什麼詭計,再停留在這裡,肯定要被高俅給慢慢吞噬掉!
想到這裡,韓世忠只得身先士卒,瘋狂地衝鋒著,只希望能憑藉西軍鐵騎強大的貫穿力來開啟一個缺口,好把兄弟們都帶出去。
“哈哈,韓世忠,你中了我家元帥的調虎離山之計,如今你們主力身居我包圍之中,不想死趕緊束手就擒吧!”趙譚騎著馬耀武揚威般亂晃悠在宋軍陣中,怒罵著看向韓世忠三人,又冷笑不已。
“告訴高俅,我韓世忠五年前沒有刺殺了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韓世忠高高地昂著頭,一邊衝鋒殺敵,血濺四方,一邊冷笑一聲:“這一次,五年前寄存在他脖子上的腦袋,韓某來取了!”
“喝啊!”
話話音剛落,韓世忠大吼一聲,手中長槍劈下,已經將高俅大將梅展殺死,高兵們來救,又被韓世忠轉眼間殺死數十人。
“冥頑不化,找死!”趙譚冷笑一聲,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不去招惹韓世忠,就撥馬便走。
這邊高俅親自帶著兵馬裝作岳飛援軍對付韓世忠大軍,韓世忠中計被重重埋伏,一連殺了半天,也不能突破重圍,反而身帶七八處傷,軍馬損失慘重。
而戰場另外一邊的宋江也氣的不行,但他也被王稟帶人攔截住,根本絲毫不得前進寸步,也幫不了這邊的人。
時間飛快,從傍晚到黑夜,再到黎明,一轉眼天也已經慢慢亮了。
韓世忠看身邊戰士陣亡越來越多,血染徵袍也不能突破重圍,而城池內部兵微將寡又要肩負守城重任,根本派不過來援兵,出來了也殺不破高軍的攔截來到此地,頓時嘆氣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