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汐月心急,追問道:“史源說出來那個人是誰了嗎?”
綠調搖搖頭:“史源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給了奴婢一幅畫像。說是軍師為了以防萬一畫下的。奴婢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拿不準,所以乾脆就將畫像帶了回來,主子您瞧瞧,就是這個人去的二龍山,找的史源。”
綠調從袖筒中抽出一幅卷好的畫像,魏汐月和楚遇接過來,攤開來看。只見畫像上的那個人長身玉立,神情似笑非笑,衣著華麗,當真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樣。
“這是?”
魏汐月眯了眼去看,楚遇卻嘆道:“是蕭淮陰。”
“蕭淮陰?蕭淮南的弟弟?”
楚遇點點頭,魏汐月和綠調對視一眼,怪不得她們都覺得眼熟呢,原來是蕭淮南的弟弟啊。
“是蕭家人搗的鬼。他們恨我搶了他們的生意,又收拾了蕭淮南,還搶走了蕭淮南的玉佩,所以才故意找了人,想要將我滅口。”
楚遇眯了眯眼:“你搶了蕭家人的生意?什麼生意?”
魏汐月自然不能夠讓楚遇知道悅兮商號和長勝鏢局的事情了,只好支吾著笑道:“還不就是那些……”
楚遇知道她有難言的苦衷,也不再逼問:“你還搶了蕭淮南的玉佩?本王怎麼不知道?”
魏汐月讓綠調退下,笑嘻嘻地從梳妝盒中將那枚紅玉玉佩遞給楚遇看:“我想著這可是蕭淮南落在我手中的把柄,我要好好地收藏著,等回到京城以後,自然要好好地治治蕭淮南。便沒有把它給王爺看。”
“那為什麼現在肯拿給本王看了?”
魏汐月將玉佩摔在了楚遇的懷中:“你是我的夫君啊。自然要為我出頭。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擺平了。”哼,想讓她幫他奪下江山?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既然已經簽訂了協議,那就好好地履行吧。保護娘子是夫君的責任,天經地義。
楚遇將玉佩好好地收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收不回去:“月兒,你放心,本王回到京城之後,一定會讓蕭家人好看。”
魏汐月竭力忍住嘴角的笑意,偏偏要做出不在乎的樣子來:“你要是不能夠讓蕭家人倒黴的話,也就不配做這個逍遙王了。喂,那個蕭淮陰是怎麼一回事啊?”
楚遇收了笑容,正經地對魏汐月說道:“蕭淮陰是蕭丞相的次子,是家中的姨娘所出,在蕭家還算受寵,卻沒有走科舉之路,去做官,而是做了蕭家生意的實際掌門人。蕭淮南畢竟還是個官身,不好插手生意場上的事情,就都交給弟弟來做,他在幕後做老闆。”
魏汐月奇道:“你竟然將蕭家的事情打探得清清楚楚?”
楚遇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本王還知道,皇上派了一支叫做長勝鏢局的鏢隊來護送和親信物,正好搶了蕭家人的生意。月兒,你說這長勝鏢局……”
“哎呀,我不聽!我要睡覺了!”魏汐月捂著耳朵就鑽進了被窩。
楚遇笑著搖搖頭:“那本王今晚睡在哪裡啊?”
話音剛落,一床被子就丟在了他的懷裡:“睡地上!”
星羅鎮屋子裡都是床,和安寧鎮的土炕可不一樣,楚遇只得自己動手鋪好了被褥,心中對安寧鎮的土炕無限懷念起來。
許久,都躺下了,魏汐月才翻過身來看著楚遇:“我知道你沒睡覺,你說,蕭冰玉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楚遇也翻了個身,在黑暗中與魏汐月四目相對:“蕭冰玉現在已經是蕭家的棄子了。”
魏汐月支起了身子:“怎麼說?”
“蕭丞相的野心大著呢。”楚遇冷哼道,“和岳父大人比起來,他算什麼純臣?不過是棵牆頭草罷了。”
魏汐月聽楚遇誇起魏先德來,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不服氣地說道:“魏丞相也不是純臣啊,還不是暗中提醒了你。”
楚遇知道魏汐月和魏家人有心結,尤其是不肯原諒自己的父親,便也不再說起魏丞相了:“蕭丞相既想在皇上面前做純臣,又想討好未來的國君。可他心裡面打著小九九,早就看出太子殿下不適合做皇帝,因此,早就私下裡開始找靠山了。”
“他找你了?”
楚遇垂下了眼簾:“找過。只是本王沒有搭理他,裝瘋賣傻就糊弄過去了。”
“為什麼啊?”魏汐月頗為好奇,要是楚遇多了蕭丞相這樣一個助力,在成就霸業的道路上可就要少一些阻礙了。他既然能夠相信魏先德,為什麼不能夠相信蕭丞相?難道是因為魏先德已經成為了他的岳父大人?可魏先德現在還算是太子的岳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