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汐月舒舒服服地將鞋子給踢掉了,嘆口氣道:“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告訴你,大皇子也惦記上這和親信物了,那天還去跟蕭冰玉要呢。蕭冰玉現在聰明瞭,不給他。大皇子沒轍了,估計也在想著法子想要偷呢。只可惜呀,被我捷足先登。”
楚遇哭笑不得:“你還挺得意!既然大皇子也想要,就說明大皇子也是見過那和親信物的。”
“見過又能怎麼樣?”魏汐月不以為然,“我頂上去的那枚滿月環,玉料的質地也非常好,保管他瞧不出來。”
“你也太小瞧大皇子了。”楚遇心下了然,魏汐月怕是還沒有明白大皇子的厲害之處,“這麼些年,他被皇上困在大皇子府,表面上文不成,武不就,實則什麼都學會了。就連賞花鑑玉這等雅事,他都十分精通。要是他真的見到過和親信物,準會一眼就瞧出你做的把戲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大皇子沒有見過,你敢保證浩清國的人沒有見過嗎?到了浩清國的地盤,人家肯定是要檢查這和親信物的真假的,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魏汐月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你別瞎操心了,我就只不過是拿來瞧一瞧的,等我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道理,我自然會還回去的。”
“你要想明白什麼道理?”楚遇真是有些急了,“等你想明白了,大皇子那邊也已經發覺了。你不明白大皇子這個人,他有些偏執。到時候,本王怕你性命不保。”
魏汐月心頭一暖,插科打諢地混了過去:“這不是還有你嗎?好歹你們也算是至交了,大皇子還叫我一聲‘弟妹’呢,難不成,他還連你的面子都不賣嗎?”
楚遇甩了甩袖子,也在地鋪上躺了下去。的確如此,依他對大皇子這麼多年的瞭解,要是大皇子真的起了野心,別說是他和魏汐月了,就連皇上,若是擋了大皇子的路,大皇子也會毫不猶豫地解決掉。
有的時候,楚遇真的很慶幸,這麼多年,皇上都把大皇子困在了牢籠一樣的大皇子府。
如今老虎已經出籠了,過些日子,利爪尖牙便都已經磨好了。
魏汐月見楚遇不理她,還以為楚遇生氣了:“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至於給我臉色看嗎?真是心胸狹隘!”
“竟然說本王心胸狹隘!”楚遇忽然一個暴起,飛身撲到了床上,擰住了魏汐月的手,反手將魏汐月給死死地壓住了,騰出一隻手就去摳魏汐月的掌心——
“楚遇,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流氓,你做什麼!”魏汐月怒不可遏,她不計較,楚遇還越發地來勁了,三天兩頭地欺負她,佔她便宜,真當她是軟柿子捏呀!
楚遇也愣怔了,魏汐月的掌心空空如也。
他剛剛明明瞧見了魏汐月將滿月環一直捏在掌心裡的。他看得很清楚,魏汐月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滿月環藏到別的地方去。
難道說魏汐月將滿月環放進了衣服裡去了?
楚遇伸手就開始撕扯起魏汐月的衣服來了。
夏天的衣服輕薄,楚遇一解衣帶,魏汐月的小肚兜就映入眼簾。
雪白的面板,鮮紅的肚兜,上面繡著一支並蒂蓮,顏色如此鮮明好看。楚遇腦子裡“嗡”的一聲,血液就急速地朝著下腹某個地方匯聚而去。
感受到了楚遇的血脈噴張,魏汐月也滿面羞紅,趁著楚遇發楞的功夫,拔下鬢間朱釵,狠狠地刺向了楚遇的胳膊。
楚遇悶哼一聲,從魏汐月身上滾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魏汐月:“你竟然刺了本王?”
“對付你這樣的流氓,只能夠用這一招!我剛才不刺你,誰知道你還要幹出什麼禽獸的德行來!”
魏汐月氣得身子發抖,系衣帶時哆哆嗦嗦,越著急,就越系不好,越緊張。
這個人怎麼能出爾反爾呢?當初嫁給他之前,明明都已經定了協議了,說好了不許碰她的,怎麼今天這樣猴頭猴腦起來!她若是不下手,搞不好現在已經被霸王硬上弓了。
好不容易繫好衣帶,一抬頭,發現楚遇已經躺下了。
魏汐月抄起丟在枕邊的朱釵,一下子朝著楚遇扔了過去。
楚遇一閃身,那朱釵就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說啊,你到底要做什麼?”
楚遇盯著那朱釵發楞,他記得那朱釵。這還是他求娶魏汐月的時候,特地找人定製的聘禮,朱釵是鴿血紅的寶石做的,白日裡戴上去,朱釵就在髮間若隱若現,流光溢彩。
這支釵子價值不菲,魏汐月最是寶貴不過的了,幾乎每天都戴著它。今天竟然將釵子摔了個粉粹。想是還在氣頭上,要是清醒過來的話,指不定多心疼呢。
“說呀!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遇仍舊盯著那釵子發呆,百思不得其解:“本王明明瞧見你把玉佩放在掌心裡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他轉過頭來,很認真地問道:“月兒,你說,你把玉佩藏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