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到了。”幕臨軒淡淡地說道。
“哦!”許亦晨應了一聲,拿起座位上的暖手壺,洛陽這邊好像要比長安冷。
“冷嗎?”幕臨軒看許亦晨去拿暖手壺,就問了他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著涼了,突然覺得這天比前些日子還要冷了許多。”許亦晨將暖手壺放在腿上,搓了搓手回答道。
“披上。”幕臨軒從身邊自己的包裹裡抽了件狐皮領披風給許亦晨,“一會兒要是去不了現場就在縣衙裡休息。”
“當然得去了,我又不是那麼弱不禁風。”許亦晨接過披風,將自己裹住。
“少卿,許大人,我們到了。”趕馬車的衙役掀開轎簾說道。
“好。”許亦晨回答了一句後,站起來下馬車。
“你們可算來了。”藍錦溪站在門口等他們。
“到底是遇到什麼案子了?”幕臨軒下了馬車後問藍錦溪。
“我們先進去吧,外面冷。”藍錦皓從縣衙裡走了出來,招呼大家進屋取暖。
“他是我哥哥,叫藍錦皓,是這新上任的知縣。”藍錦溪忙向許亦晨和幕臨軒他們介紹她哥哥。
“我是大理寺少卿,幕臨軒。”幕臨軒向藍錦皓拱手一禮。
“幸會,這位是?”藍錦皓看向許亦晨。
“他是我大理寺的仵作許亦晨。”幕臨軒看許亦晨不太想說話就替他回答了。
“看著挺年輕的。”藍錦皓笑著說。
“剛成年看著的確是年輕些,但在大理寺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先進去吧。”幕臨軒不是一個健談的人,藍錦皓話有些多了,況且許亦晨還病著呢!讓他們在門口吹冷風,難道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二位請。”藍錦皓說道。
“謝謝。”幕臨軒道了聲謝,帶著許亦晨進府裡去了。
“你這兩位朋友好像不太愛說話?”藍錦皓看向自己妹妹開口說道。
“是哥哥你話太多了,況且你沒看到許亦晨好像生病了,的確不應該在冷風裡站太久。”藍錦溪說完走了進去,今天哥哥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看你好像不太開心?怎麼了?”幕臨軒問身邊低頭不說話的許亦晨。
“不知道,藍錦皓給人一種不是太好相處的感覺,和錦溪完全是兩個相差甚遠的性格。”許亦晨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藍錦溪給人的感覺是活潑易相處,可他哥哥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剛才他故意和他們聊那麼久,是想要了解什麼嗎?
“他哥哥是庶出,家裡人並沒有太過於關心他,而錦溪是嫡出的千金,自然關愛她的人就多了,性格也就活潑些。”幕臨軒能陰白,在有些地位的家庭裡,尤其是朝堂之上的官員,家裡子女嫡庶是分得很清楚的,嫡出的不論男女,得到的永遠比庶出的好了不止一倍兩倍。
“嫡庶就那麼重要嗎?”許亦晨皺了皺眉頭,不論嫡庶,都是親生的,得到的也應當是相同的。
“不是嫡庶的問題,是哥哥的母親用了比較卑劣的手段懷上了他,父親不得已才納她為妾,這就是父親不待見哥哥的原因。”藍錦溪走上前解釋。
“難怪你爹都不給他安排任務。”許亦晨算是陰白了,剛開始他還以為藍家才一個女兒呢,沒想到是因為長子出生不光彩,就沒有多少人知道藍家大少爺藍錦皓的存在了。
“母親是先帝嫡出的長公主,皇上的同胞姐姐,母親與父親也是相敬如賓。父親原本是要小妾把孩子打掉,但母親也勸過父親,答應讓父親納妾,這才保住了哥哥的性命。”藍錦溪說道,哥哥還是比較幸運的,母親仁慈留他性命,父親對母親有所愧疚不待見他也是意料之中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覺得你們兩個性格怎麼差別那麼大。”許亦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藍錦溪的父親的心情,諒這事擱誰那誰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