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歌女,我沒見過,你走開。”郭侍郎往後退,想離玉素遠一些。
“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狼狽嗎?哈哈哈哈哈哈!”玉素笑了起來,“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玉素,住手。”幕臨軒走進郭侍郎的臥房朝玉素吼道。
“不用你們管,他該死,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忘恩負義殺了王尚書,又因為我不願意為他唱歌就毀我容,我大好的青春就因為他虛度了,我難道就不能有怨嗎?”玉素情緒激動地吼道。
“殺人就是你解決事情的辦法嗎?”許亦晨走了進來,沉著臉說道。
“我是不該殺人,但這是他逼我的,我本該釋懷了,可是他既然借我的手殺王尚書,讓我做替罪羊,不可能。”玉素站了起來,揮匕首刺向郭侍郎,但被幕臨軒丟擲的杯子砸中了手腕,匕首掉到了地上,玉素捂著手腕怒視幕臨軒。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若你不殺她,即使是查到你這,你不知情,便也是無辜的,可你殺他,即便是他有罪,也是一條人命啊。”許亦晨能理解玉素此刻的心情,自己被毀容又被當殺人工具使,而且罪魁禍首又是同一個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諒誰都不好受,可這卻不能用來當殺人的藉口。
“放了他?那誰來理解我?”玉素蹲下,將臉埋在膝蓋裡哭了起來。
“你沒有罪,你沒有殺他。”許亦晨走到玉素身邊蹲下,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可王尚書的茶……”玉素抬起頭,王尚書是因為喝了她送的那壺茶才會死的。
“你知道那壺茶裡有毒嗎?”幕臨軒低下頭看玉素,冷冷地問道。
“茶是夫人給我的,我並不知道里面被人下了毒。”玉素說道。
“那我藥箱裡的那一小瓶水呢?”許亦晨問玉素,希望她能把它交還給自己。
“我沒有拿,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放在哪裡?”玉素疑惑地看著許亦晨,她離開時並沒有帶走大理寺裡的任何東西。
“許大人,您的藥箱。”幕臨軒讓人去仵作房把許亦晨的藥箱帶給他。
“把郭侍郎帶回大理寺,打入地牢。”幕臨軒說道。
“奇怪,那瓶水真的不見了。”許亦晨將整個藥箱裡的藥瓶和工具都拿了出來,就是沒有找到那瓶水。
“回去仵作房裡找找,會不會落在哪裡了。”幕臨軒說完,看向玉素道,“你就先和我們回大理寺,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你走。”
“好。”玉素低下頭,跟著許亦晨他們回大理寺。
回到大理寺,將玉素安頓好後,兩人去了地牢,去審問郭侍郎。
“怎麼樣?”幕臨軒走到牢門前,看著狼狽的郭侍郎,從前何等風光,沒想到盡落得如此下場。
“我知道你們來幹什麼?我說就是了。”郭侍郎靠在牢門上,開始回想從前的往事。
四年前他剛來長安,在長安前的官道上,誤把青樓當茶樓。進到裡面後,有一個姑娘正唱歌,那人正是玉素。
“姑娘,唱得不錯,再來一首。”郭侍郎剛說完,所有人都看著他,那玉素也看了他一眼,一甩袖離開了座位。
郭侍郎為人好強,覺得掛不住面子,氣憤的拿起桌上的琉璃杯朝玉素砸去,結果砸傷了她的臉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升萍院。
“後來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才知道玉素姑娘每天只唱一首曲子,可後悔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郭侍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後來你應該也聽許亦晨說了,也就我弟弟的事。”
“為什殺王尚書?”許亦晨更想知道,王尚書對他那麼好,為什麼他能痛下殺手來殺他。
“他反對我升遷。”郭侍郎說道,他不甘心只做一個刑部侍郎,王尚書百般阻撓他,用盡各種手段,他忍無可忍才殺了他,說完後,郭侍郎沉默不再說話。
“你好好想想你錯在哪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