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侍郎還沒有睡,在和一個男子談話,但似乎發生了矛盾,郭侍郎看起來並不高興。
“能聽清楚嗎?”許亦晨戳了戳身邊的幕臨軒,他功夫好耳力自然也好,說不定能聽見什麼。
“能,你別說話。”幕臨軒凝神聽著下面兩個人的對話。
“我那個兄弟你什麼時候放,既然王尚書已經死了,你晉升為刑部尚書也不遠了,不如就先放了他。”那人說道。
“不行,還不是時候,別忘了現在查案的是大理寺,等風頭過了再說,更何況皇上不一定會晉我為刑部尚書,別到時候給我招麻煩。”郭侍郎看上去已經很不耐煩了。
“那要到什麼時候去。”那人急了,郭侍郎向來陰晴不定,說不定到時候兄弟救不出來,自己反而又蹲大牢。
“那我有什麼辦法,大理寺的幕少卿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現在最讓郭侍郎煩心的就是大理寺的官差,尤其是許亦晨,什麼猜測都可以試,就算下的毒再少,他照樣能驗出來。
“那毒沒被發現吧?”那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應該沒有,如果被發現了,只要一口咬定是王尚書的夫人乾的,說不定還能糊弄過去。”郭侍郎留下王夫人和二姨太的命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一但東窗事發,只要毒是她們下的,就有機會撇清這個案子和自己的關係,“你就先回去吧,這事以後再說。”
“好吧。”那人看郭侍郎也不耐煩了,自己還是先離開最好。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郭侍郎砸了桌上的茶杯,要不是那不成器的弟弟見色起意,在許亦晨的茶裡下迷藥,卻被他人誤喝出了人命,他現在也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了。
“主人,王夫人差人送來口信來,說您什麼時候救她們出去?”郭府的管家說道。
“讓她們先在大理寺待著,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去救她們,下去。”郭侍郎不耐煩地吼道,管家行了禮匆匆離開。
“脾氣不小啊!”許亦晨說到,估計這一吼,在大街上都能聽到。
他是不是還要親兄弟在長安,回頭得讓人查查。
“要不要下去看看?”許亦晨用胳膊捅了捅幕臨軒。
“要。”幕臨軒看了看許亦晨道,“你看起來很興奮。”
“哪有,我要去郭侍郎臥房。”許亦晨撇了撇嘴,躡手躡腳的朝郭侍郎的臥房走去。
“等一下。”幕臨軒拽住了許亦晨的胳膊,“看是要去看的,不過不是現在,走,回大理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查。”
“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許亦晨咬了咬牙,突然有一種要咬幕臨軒一口的衝動。
“走了。”幕臨軒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許亦晨離開郭府。
“你要查什麼?”許亦晨好奇地問道。
“郭侍郎的家人親戚。”幕臨軒覺得這毒藥多半是他的親戚給他弄來的,只要找到給藥的人,就能知道不少線索。
“說起他的家人,我倒是知道一個,他的弟弟郭大勇,因為誤殺了人現在還在蹲大牢呢。”許亦晨邊走邊想。
“弟弟,聽說是個好色之徒。”幕臨軒也曾聽他人說過郭侍郎的弟弟。
“他被抓的時候郭侍郎曾揚言說要燒了大理寺,可後來不知怎麼了,就不再提及此事了,漸漸的就沒有人記得了。”幕臨軒說道,“說到這我就來氣,他弟弟既然給我下迷藥。”
“這個沒聽你說過。”幕臨軒皺著眉頭道看許亦晨。
“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我幹嘛要說。”許亦晨嘟著嘴踢著地上的石子,語氣裡有些委屈,這能怪他嗎?他當時才幾歲,自己又是孤兒,沒人給自己撐腰,他能怎麼辦?
“以後有麻煩事就跟我說,我幫你解決。”幕臨軒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許亦晨。
“哦。”許亦晨讓他看得心裡毛毛的,連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