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裡,三個人邊吃飯邊討論案情。
“覺不覺得這次的案子其實不復雜,只是我們想太多了。”藍錦溪放下碗筷,整個現場線索不多,一條地道,一個腳印,三個臥房裡的狐狸毛,看似沒有什麼關聯,卻洽洽連結了整個案子。
“沒錯,更夫看到的狐妖應該是兇手假扮的,假扮一隻狐狸並不難,只是誰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挖一條地道。”李府外的先不說,李府內總得有人接應,而且地點在羅燻兒的臥房裡,她不可能沒有察覺。
“我問過府裡的僕人,他們說羅燻兒晚上有薰香的習慣,會不會有人在香裡動了手腳。”藍錦溪問道。
“我在羅燻兒的院子裡有聞到一股松針的味道。”許亦晨放下碗筷說道,松針有很強的安神作用,這樣即使是聲音再大也不會讓羅燻兒察覺到。
“少卿。”一個衙役推門而入,他手力拿了一封信。
“知道了,下去吧!”幕臨軒接過信封,對衙役點了點頭讓他退下。
“怎樣?”許亦晨湊過去看,是道長的身份調查信。
“青篷道觀,沒聽說過哪有這個道觀啊!”許亦晨摸著下巴回憶,他去過那麼多地方,也去過不少道觀,可這青篷道觀他可沒見過。
“苦悲道長,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自己一定在哪裡聽過或見過,只是自己忘了,藍錦溪仔細回憶這些天見過的人,“啊!這個道長我在柳安街見過,當是他還說要跟我卜一卦來著。”藍錦溪終於想起來了。
“你還記得他張什麼樣嗎?”幕臨軒問道,藍錦溪點了點頭。
“好,現在我們只管等天黑下來就好了。”幕臨軒讓僕人收拾了一下桌子,三人去了停屍房。
三個人到了停屍房,許亦晨掀開蓋著羅燻兒的白布,跟他們分析羅燻兒的死因。
“她是被勒死的,勒她的人手勁很大,應該是個男人。”許亦晨拿起羅燻兒的手,“她在掙扎的時候抓傷了兇手,在她的指甲縫裡有面板殘留和血,應該抓得很深。”
“她的腹部有明顯的按壓傷,像是肚子頂在桌上頂了有一段時間,頭部有被花盆等堅硬的東西砸過,顱骨有輕微的骨折,除了這些傷,其他方面都很正常。”許亦晨用白布把羅燻兒重新蓋上。
“我去讓人查她身份了,看看她還有沒有家人親戚,讓他們來認人,不然只能像平時一樣處理了。”藍錦溪派了人去找,希望她還有家人在,不然還挺可憐的,幕臨軒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黑了下來,到了深夜,三人潛入李府。
“不是讓你別來嗎?”許亦晨抱怨道。
“自保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不用擔心。”藍錦溪笑著回應。
“別說話,有動靜。”幕臨軒壓低了身體的高度,朝羅燻兒的臥房張望。
只見羅燻兒的臥房門開啟了,兩個穿著狐皮衣的人走了出來,一個朝李夫人屋裡去了,另一個沒有動,好像在等什麼一樣。
“抓住他們。”幕臨軒和藍錦溪去捉去往李夫人臥房的那一個,許亦晨帶著弓箭手去追另一個。
狐衣人剛到李夫人門前,藍錦溪已經先到了,那人見勢不妙,轉身準備逃跑,幕臨軒早就埋伏在他身後,狐衣人被活捉了。
拿掉他臉上的面具,幕臨軒讓藍錦溪認一認是不是他,藍錦溪點了點頭。
“帶回去。”幕臨軒封了他幾個大穴,現在他就像一個不會功夫的普通人。
“可惡,讓另一個跑了。”許亦晨罵罵咧咧地走回來。
原來另一個見他們來了,就朝那巷子跑,弓箭手射了一箭,那狐衣人的手被弓箭射中了。但是很奇怪,一陣大風颳過,捲起了地上的塵土,那狐衣人不見了。
幕臨軒拍了拍他肩膀,他們這邊捉了一個,先回去審了再說。
許亦晨只好作罷,先回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