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阿羽微笑地說道。
“我走前面吧,這山林裡應該有蛇,你再後面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許亦晨饒到阿羽前面,他怎麼做只是出於好心,他可不想在這深山老林裡迷路了還要救人。
“謝謝。”阿羽走到後頭,她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後,她把手伸到後面,從袖兜裡取出一把牙刀,她卻不知道她的舉動被跟在他們身後的幕臨軒看見了。
“許大人,到了。”阿羽站住不走了。
“在哪裡?”許亦晨聽到後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裡有人可以居住的地方,難道住山洞。
“不是阿羽家,是許大人您的葬身之地。”阿羽舉起牙刀朝許亦晨揮去,許亦晨躲閃不及,左手被劃a開了一個口子,傷口不長卻是比較深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
阿羽見只傷到了他的手臂,就再次揮刀朝許亦晨胸口刺去。
正當刀快到他心口時,從側面飛出一顆小石頭,不偏不倚打到了阿羽握牙刀的手上。阿羽受到了驚嚇,刀在掉落之前因石頭的撞擊改變了方向,還是傷到了許亦晨。
只見刀改變方向後朝許亦晨的脖勁去,刀掉落後,許亦晨脖勁上出現了血痕,不過好在下刀力道不大,只是淺淺的劃開了表皮,沒有傷到血管筋骨。
幕臨軒從樹上跳下來,身後大理寺的衙役也衝上來,將癱坐在地上的阿羽抓住。
“藥箱裡有繃帶。”許亦晨捂住手上的傷口,道,“快點離開這裡,山林裡有蛇和野獸,血的氣味會把它們吸引過來。”
“手。”幕臨軒從藥箱裡找出繃帶,簡單的給許亦晨先止血後,將他扶起來,準備離開山林。
“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來嗎?為什麼你們在這裡?”阿羽掙扎著試圖掙脫衙役的束縛。
“我們只是不相信縣衙裡的人罷了,這些是隨我從大理寺來的人,自然是跟著我們來。”幕臨軒說完,扶著許亦晨先離開了山林。
眾人回到縣衙時已經接近黃昏了,藍錦溪在廳堂裡來回渡步,看見他們回來了,趕忙上前。
“怎麼回事?我來找你們的時候府上的人說你們帶著大理寺的衙役出去了。”藍錦溪接過幕臨軒遞過來的藥箱。
“一會再和你說,我先帶他去處理傷口。”幕臨軒扶著許亦晨回了客房。
過了好一會,客房的門開了,藍錦溪探頭進屋,看見許亦晨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幕臨軒收拾著帶血的繃帶和桌上用剩的藥。
“沒事了吧?”藍錦溪小心翼翼地問道,依舊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沒什麼大礙,只是手臂上的傷口比較深,天氣又冷,會好的慢些。”許亦晨睜開眼睛說道,招了招手讓藍錦溪進屋。
“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你怎麼會傷成這樣?”藍錦溪剛剛在外頭有看見那阿羽,發瘋掙扎著想要離開。
“錦溪,你們這山裡還住人啊?”許亦晨覺得阿羽那麼熟悉山林裡的路,一定是在裡面居住過一段時日的。
“有一對兄妹住過,一個是外面的那個阿羽,一個是她哥哥阿布,兄妹兩個是外族人,當年他們的部族發生內戰,他們是唯一倖存下來的。但是他們的父親是個殺手,母親生下他們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家,他們跟著父親生活,雖然是離開了他們居住已久的部族,但本性難改,就接一些黑市上的活,黑市上的活多半是見不得光的,他哥哥半年前被抓,妹妹一直躲著沒有找到。”藍錦溪說了,這些都是聽她父親說的。
“她哥哥阿布是因為什麼被抓的?”許亦晨好奇。
“和殷家有關的,是在洛陽城西的案子,這個案子也和哥哥有關。”藍錦溪說道,並將她記得的卷宗上的內容告訴了幕臨軒和許亦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