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貿然進去,會不會太危險了?”許亦晨把邁了一隻腳出去的幕臨軒扯了回來。
“劉侍郎是故意讓我們來這裡的,我很好奇,他是為了什麼?”幕臨軒推開了村子腐朽了大半的木門,陰森森的環境加上刺耳的開門聲,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幕臨軒打頭陣走了進去,為了以防萬一,許亦晨帶只了五個衙役進入,其餘留下等候命令。
眾人進入村裡,村裡一片荒涼,街上別說村民了,就連一隻家禽都沒有,陰森森的毫無活人的氣息。
“吱呀~”幕臨軒推開了一家看著像是客棧的大門,警惕的朝裡面望了一圈,伸手攔住跟在身後的許亦晨,“這裡有人來過。”
“應該是有人住這裡。”許亦晨對這沒什麼灰塵的木桌努了努嘴。
“你們是什麼人?”就在眾人都在觀察著周圍環境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老人的聲音悠悠的從樓上傳了下來。
“老人家,我們趕了許久的路,有些口渴了,能否給我們碗水喝。”幕臨軒仰起頭,笑著問老人家。
“是嗎?進來吧。”老人家將信將疑,可還是讓他們進了門。
“謝謝。”幕臨軒道了聲謝後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老人家,這裡有客棧之類的嗎?”許亦晨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天快黑了,他們得找個地方落腳,可這地方太奇怪了,人生地不熟的最好還是詢問一下。
“客棧,這裡別說客棧了,人都沒有多少,看你們也不像是土匪山匪之類的人,不嫌棄就在這兒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就馬上離開村子。”老人家緩慢地說道,接著就轉身上樓去倒水,過了一會兒,老人家端著幾碗水出來。
“為何?”許亦晨接過老人家遞過來給他的水,“謝謝。”
“年輕人,不要好奇太多。”老人家將水端給大家後朝樓上走去,“天黑了,就別出門了。”
“老人家,請留步,可否告知緣由。”幕臨軒並沒有喝水,老人家聽見幕臨軒的話後頓了頓,在二樓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過了許久,老人家才緩緩開口。
“十年前的村子並不是現在這般模樣,雖比不上長安那般繁華,卻也是個安樂富足之地,鄰里之間很是親和。可是有一天,村裡一戶人家的年輕小夥在村子裡的一塊荒棄的老林子裡撿了塊玉,雖說這玉不是稀罕之物,但也是價值不菲,那年輕小夥子便揣懷裡帶回了家,自打那玉出了林子後,便是怪事不斷。”老人家喝了口水接著道:“先是私塾房梁突然斷掉,然後是村裡供水的古井榦枯,再是井房裡莫名傳出嬰孩的啼哭聲,到後來開始出現怪病,村子裡的人死的死病的病,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們離開的離開,這村子就成了現在的模樣了,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啊!”
“老人家,難道你們就不曾尋找真正的原因嗎?”許亦晨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有人進入了林子尋找緣由,可前前後後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出來的,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病不傳了,可村子啊,也就廢嘍。”老人家遺憾地嘆了口氣,起身回房。
“謝謝老人家。”許亦晨扭頭看幕臨軒,“不覺得很奇怪嗎?那塊玉就像一個機關,玉離開了林子,就像觸動了機關,而且大多數的狀況都像是人為的。”
“我更好奇那玉現在在哪裡?”幕臨軒起身,將水倒進了一旁的痰盂裡。
“會不會玉還在村裡,老人家並沒有提及那小夥子的下場是什麼?”許亦晨聽了許久都沒有聽到老人家提及那個拾玉小夥子最終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