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了藍錦皓的臥房去往仵作房,從殷家帶回來的屍體用冰鎮著放在仵作房裡。
許亦晨上前細細檢視每一具身上的傷口,發現致命傷都在頸部,一道很深的傷口,兇手用利器劃破了血管放血,導致了他們失血過多而亡。
“好奇怪,傷口看起來不像是匕首又不是刀劍,好像是拿塊近似鱗片的鋒利物體快速划過去的。”許亦晨摸著下巴,尋思著兇器的形狀,突然想到什麼,伸手拉了一把在一旁看傷口形狀的幕臨軒道,“記不記得我們在殷家撿到的那個錦袋,裡面放著的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那個錦袋好像放你那裡了,拿出來看看。”幕臨軒點點頭,讓許亦晨去拿那個錦袋。
許亦晨從袖兜裡將錦袋拿出,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塊玉佩,可是這塊玉佩怎麼看怎麼奇怪,玉佩中間有條裂紋,好像被什麼東西硬生生隔開了一條裂縫。
“能不能掰開?”幕臨軒看了看玉佩那條裂縫,那條裂縫在燭火的照射下,反射出絲絲銀光。
“可以。”許亦晨沿著玉佩裂縫輕輕掰開,一塊鋒利的玉刀出現在兩人面前,看鋒利程度,兇器應該就是它了。
為了驗證兇器是否是這把玉刀,許亦晨對門口叫了一聲,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許亦晨讓丫鬟去廚房找一塊肉,最好是帶皮的。
過了一小會兒,丫鬟捧著一塊帶皮的豬肉進來,放到桌上後退了下去。
許亦晨走到桌邊,將玉刀在豬肉上輕輕一劃,一道和屍體上傷口一致的裂口出現在兩人眼前。
“原來是它。”許亦晨將玉刀整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在玉刀的蓋子裡發現了血跡,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血跡已經變黑了,說明很久之前就已經在裡面了。”幕臨軒接過玉刀,將玉蓋合上,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藍錦溪支開再去找藍錦皓。
“你是不是害怕錦溪會阻止我們?”許亦晨見幕臨軒有些猶豫,就上前問道。
“倒不是怕她阻止,只是……”幕臨軒話說到一半,仵作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藍錦溪。
藍錦溪朝兩人走了過來,拿過幕臨軒手裡的玉佩,笑了笑,眼裡滿是憔悴。
“讓我去吧!畢竟是我家裡的人,我們逃避了那麼久,是時候面對了。”說完拿起桌上的錦袋,將玉佩放回去,轉身離開。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我不太放心。”許亦晨問身旁的幕臨軒。
“去看看吧。”幕臨軒點了點頭。
藍錦溪朝書房走去,她瞭解藍錦皓,這個時間他一定在書房。
到了門口,書房裡的燈的確亮著,藍錦皓推開了房門。
“錦溪,你怎麼來了,有事嗎?”藍錦皓抬頭看了看藍錦溪,見她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問她。
“哥哥,還記得小時候嗎?我們經常去溪邊的茶莊偷偷摘茶葉玩兒,後來被茶莊的老闆發現了,告訴了父親,父親把我們狠狠地罵了一頓。”藍錦溪並沒有直接說案子的事情,轉而去回憶他們的童年。
“記得,怎麼了?”藍錦皓不明白藍錦溪要表達給他的意思。
“當時父親要打我們,你一直護著我,被父親責備後還來安慰我,我本以為我們能這樣平平靜靜的生活,可哥哥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好陌生,你還是原來的你嗎?”藍錦溪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可眼淚開始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
“錦溪,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就像是我母親一樣,到底是個苦命人。”藍錦皓合上手裡的書,看著藍錦溪說道。
“所以……所以那些人命就像草芥一樣不值一文嗎?他們是有錯,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對待他們。”藍錦溪看不得別人的命就這麼被輕易踐踏,尤其是孩子,他們什麼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