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大晚上的去哪裡了?幕臨軒把瓦片蓋回去,縱身跳下後匆匆從視窗跳入。
幕臨軒環顧四周,來到王清的書桌前,在硯臺下壓著一張紙條,幕臨軒將它抽出來,看了一眼後皺了皺眉頭。
“丑時春茶樓一會,有些事情該說陰白了。——晚玉”幕臨軒將紙條塞進袖子裡,走到書桌內側,將抽屜一個一個拉開,在最後一個抽屜裡找到了一張藥方,幕臨軒看不懂這些,便把藥方也一同帶走,之前許亦晨說過王夫人還服過其他藥,很大可能是這一張藥方裡的藥,拿回去給他看看。
在幕臨軒準備去內室檢視時,放置在內室門口的一個紙灰盆引起了幕臨軒的注意。
紙灰盆裡有燒了一上半部分的信紙,下半部分沒有被燒燬,上面最後署名是江允唐。
“江允唐,嘶,這名字好耳熟。”幕臨軒仔細回憶著這個人的名字是否出現過在什麼大案裡時,門口傳來了響動,不過很快走遠了。
虛驚一場後幕臨軒加快了動作,他進到內室,在王清的枕頭底下翻出三包藥粉,隔著油皮紙聞了聞,是松針。
他會留著怎麼多松針,難道他一開始並沒有想要王夫人的命嗎?王夫人的死是出乎了王清預料的,情況朝著王清無法掌控的方向開始發展?或許一會去春茶樓那應該能得到部分答案。
暫時不打草驚蛇,幕臨軒這樣想著,便悄悄離開了王府回大理寺。
“去,你去王府把錦溪找過來,還有派些衙役去王家蹲守著但不要讓府裡的人察覺到,天亮之前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離開,更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進府裡。”幕臨軒喊來門口的衙役一通吩咐,衙役接了命令也不敢怠慢,匆匆離開大理寺執行任務去了。
“幕少卿且慢,小女有話要說。”紅玉扶著牆從客房走了出來,她在服下解藥後不久便醒了過來,問了照看自己的丫鬟幕臨軒是否在府裡,她們告訴自己幕臨軒和許亦晨都不在大理寺,也不肯說他們的去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見幕臨軒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便支撐著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小蘭。”幕臨軒沒有上前去扶住紅玉,而是喚了府裡一丫鬟出來,小蘭聽見幕臨軒喊了自己一聲,便放下手裡的活跑出來扶住紅玉。
“姑娘怎麼出來了?”小蘭看了一眼幕臨軒,見他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便解釋道:“這姑娘也不知怎麼著,大晚上的到門口擊鳴冤鼓又中了毒,許大人有事要忙便把她安置在府裡的客房裡了,給她服了藥後,託府裡姑娘幫忙照看著便匆匆出門了。”
幕臨軒點了點頭,大理寺裡的丫鬟都是些機靈謹慎的小姑娘,嘴嚴實得很,便讓她們先照看著,有什麼事他們回來了再說。
小蘭點了點頭,忙喚了其他姑娘,把紅玉扶回屋裡。
“我說幕少卿,你們這大理寺的人都不用休息的是嗎?現在多晚了,都快丑時了都。”藍錦溪一臉幽怨地走進大理寺,瞪著幕臨軒彷彿要把他的臉瞪出個大洞。
“錦溪看那邊。”幕臨軒指了指紅玉所在的客房,他打算讓藍錦溪去問清紅玉來大理寺的源由,畢竟大晚上的他一個大男人去問著實是不合規矩。
“怎麼著?有阿飄啊?”藍錦溪超屋裡撇了一眼,便陰白幕臨軒大晚上的喊她過來的原因,“行了,我知道了。”。
幕臨軒點點頭,藍錦溪便朝紅玉那屋走去,幕臨軒也得出門去春茶樓和許亦晨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