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更半夜的跟著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太好吧?”高太守壓低聲音問幕臨軒,自己本該在卷宗庫裡查閱卷宗,卻被許亦晨匆匆拉了出來,跟著這倆年輕人跟蹤一個姑娘,實在是有失體統。
“我們又不幹什麼虧心事,高太守您怕什麼。”一直在高太守身後默不作聲的幕臨軒冷不丁地說道。
“就是,高太守您老人家想哪去了。”許亦晨笑眯眯地說道。
“噓!”幕臨軒打斷了高太守要接著說下去的長篇大論,她發現那丫鬟越走越偏,拐個彎就是一片無人管控地帶,那裡魚龍混雜,住著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人,一個姑娘家去那裡做什麼?
“停下來了。”許亦晨見她在一處破舊的廟宇面前停下腳步,向四周望了望,像在確定什麼後走了進去。
“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幕臨軒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一躍上了屋頂。
“好功夫。”高太守感慨道。
許亦晨對幕臨軒的功夫高不高不感興趣,他比較想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
屋頂的幕臨軒儘量放輕腳下的力道,悄悄掀開一片瓦片,屋裡燭火併不是很亮但勉強能看見。
屋子的角落,一個小姑娘蜷縮在角落裡,阿珍捧著碗食物蹲下遞給她。
“妹妹,來吃東西。”蜷縮在牆角的小姑娘見碗遞過來了,伸手搶了過去,用手抓著就吃。
“你慢點。”阿珍給她拍拍背擔心她噎著,都怪自己不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變成現在的樣子,“你放心,姐姐會為爹孃報仇的,等一切結束了,我們就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生活。”
原來這裡藏著自己的妹妹,但看上去精神狀態不好,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導致的。
幕臨軒朝屋子四周看,在屋裡另一個角落裡放著一個籠子,籠子裡面有一隻兔子,看來白天在柳平屋裡的應該就是她了。
“柳平已經死了,就剩下柳夫人了,妹妹別怕,我們很快就沒事了。”阿珍抹掉了妹妹嘴角糕點的殘渣,起身準備回去,卻聽見頭頂瓦片落地的聲音,走到門口推開了一條門縫朝外頭看。
還在屋頂的幕臨軒看了一眼許亦晨的方向,給了他一個眼神。
“高太守,走。”許亦辰拉了高太守一下,往小巷裡頭撤,幕臨軒越上旁邊的屋頂離開了。
阿珍開啟門出來檢視,地上有一塊瓦片,望向屋頂,可屋頂沒有人。
“錯覺嗎?”阿珍見沒人在門口,又看了一眼屋裡,關好門回酒莊。
“怎樣?”高太守和許亦晨在小巷裡等幕臨軒。
“我們得回去好好找找柳平在前些年犯過什麼事兒。”幕臨軒看向高太守,道:“高太守,多派些人悄悄潛入酒莊,保護柳夫人不死就好,不用跟太緊,亦晨你和我回去翻閱卷宗。”
“知道了,你們快去吧,我去加派人手。”說完三人回衙門,為案子收尾做準備。
“這麼多要找到什麼時候去。”許亦晨邊翻卷宗邊打哈欠。
“我剛剛在那丫鬟藏人的屋子裡看見了那隻兔子。”幕臨軒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不過這個案子估計和兔子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兔子估計只是用來當誘餌的。”不過奇怪就奇怪在兇手帶走了兔子留下了玉兔。
“找到了,你過來。”幕臨軒在桌案上攤開了一卷卷宗,是五年前的案子。
“玉氏夫婦被殺,錢財洗劫一空,十歲的大女兒和八歲的小女兒失蹤。”許亦辰跑到桌案邊細細看了起來。
“玉珍和玉蘭。”倆個失蹤女孩的名字。。
“這幾年府裡一直派人在找這兩個女孩,卻始終沒有找到。”高太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我讓府裡丫頭煮了些蓮子粥,你們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