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李玲曦倒下後看向自己時那恐懼的眼神,他卻恨下心用繩子勒死了她。
“李玲曦的孩子是你們誰的?”許亦晨問過李緒,李緒並不知道孩子的事,他剛剛升堂前又問了一遍,李緒還發誓說從未和李玲曦有過不正當的舉動。
白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丫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剛剛殺你的人是誰?”幕臨軒想到剛剛刺殺他的姑娘,他不相信一個與他無冤無仇的人會殺他。
“我不知道也不會知道,哈哈哈……”白爍瞪大眼睛直直倒下,其實他在作坊裡就服了毒,龍牙殺他時的害怕是裝出來的,剛剛的證詞裡他也撒了謊,苦杏仁是他從龍牙那要來的,他不想死也死得那麼可悲。
許亦辰忙跑下去檢視,可白爍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許亦晨抬頭衝幕臨軒搖了搖頭。
“傳白氏來把白爍屍體帶回去,其餘二人,聽候發落,退堂。”幕臨軒醒目一拍,白爍的屍體被抬了下去,其餘二人被押回地牢。
第二天清晨,衙役敲了敲幕臨軒的房門,說白氏來人了。
“白姑娘。”幕臨軒換好衣裳,出門一看,來的是白琴。
“幕少卿,我今天來領回弟弟的遺體,還有……”白琴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了,笑道:“說來也荒唐,我想見李緒一面,家裡讓我和他和離,本不必來見他,可這一年的夫妻情分還是有的,我想見一見。”
“我本不該讓閒雜人等進入地牢的,這樣吧,我讓人帶他去偏院,你快去快回,不宜久留。”幕臨軒招招手,讓一旁衙役去領人出來,對白琴道:“白姑娘請隨衙役那邊請。”
“謝謝。”說罷,白琴招呼白氏僕人去把白爍帶回去,自己則去了偏院。
“她也是個可憐人啊!”許亦晨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披著厚厚的狐毛領披風,慢悠悠地走出來。
“是啊!她也不知道該去怨誰,好好的家庭,一夕間便破滅了。”幕臨軒感慨道。
偏院裡,白琴見到了李緒,兩人兩兩相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白琴從身後丫鬟手中拿過了和離書和紅墨。
“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欠白家的錢就用你自己的方式來還清,簽了它我們便沒有瓜葛了。”白琴別過頭,不願意再看李緒。
“我籤。”李緒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也只有認了,“對了,我爹孃……”
“白家不會為難他們。”白琴讓丫鬟收了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日中午,皇上下令拆除桃娘廟,自此再不可大肆祭拜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