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許亦晨剛進門就被屋裡的灰嗆得直咳嗽,站在門口往屋裡望一圈,“兔子最後應該在柳平屋裡。”
“的確,這裡有幾個兔子的腳印。”幕臨軒看了看四周圍,目光在隔絕裡屋的屏風前停住。
“進去看看。”高太守剛抬腳,就被許亦晨和幕臨軒拉出了屋子。
“出來。”許亦晨從進門開始也注意到了裡屋的動靜。
許亦晨對裡屋喊完話後,屏風後面就沒動靜了,幕臨軒朝門口守著的兩個衙役招了招手,衙役抽刀出鞘,朝屋裡頭走。
“少卿,沒有人。”其中一個衙役走出來說道。
“剛剛裡面確定是人嗎?”許亦晨摸著下巴想,“會不會是那隻憑空消失的兔子。”
“少卿,沒有人,不過發現了這個。”另一個衙役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小撮帶血的兔毛。
“進去看看。”幕臨軒接過那撮帶血兔毛,扭頭對高太守道:“高太守,麻煩您幫我看著府裡的僕人丫鬟,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高太守答應道,隨後帶著部分衙役回東廂去了。
“這血好奇怪啊。”許亦晨已經跑進屋裡頭去了,蹲在屏風前觀察屏風底座上和底座縫隙裡的血,底座下的是柳平的血,已經幹了,底座上的血說不上新鮮,比起下面已經變黑的血要好些,還能看出一絲鮮紅。
“有人在我們來這裡前來過這裡。”幕臨軒盯著離門口五步遠的地面看。
“我剛剛也注意到了,看腳印應該是個姑娘。”許亦晨回頭看那腳印。
“如果安高太守說的,發現柳平的屍體後這裡就沒有人再進來過了,除了我們就只有剛剛兩個衙役進來過……”幕臨軒分析了一半,屏風後面的許亦晨就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幕臨軒走了過去。
“看那邊,那個丫鬟。”許亦晨站在梳妝檯旁邊,他正在納悶這裡怎麼開了一扇窗,就看見一個丫鬟匆匆從走廊走過,裙襬和鞋底沾滿了灰塵。
“看腳印的大小應該是這雙鞋子,裙襬的灰塵應該是離開時在門檻上蹭到的,這應該有暗門或地道,我們找找看。”從正門出去是不可能的,他們剛剛三個都在門口,很容易被發現,翻窗戶就更不可能了,梳妝檯擋在這裡,人還沒有爬出去衙役就先進來了。只有地道或暗門可以讓他們在進屋後悄悄離開,就算出來後被看見,她是府裡的下人,出現在走廊裡也情有可原。
“去查查那個丫鬟,小心些,別被發現了。”許亦晨走到門口,探出頭小聲對門口的衙役說道。
“是。”
“又是兔毛。”幕臨軒在梳妝檯上的一盒胭脂裡發現了夾在裡面的兔毛。
兔毛染上了胭脂,就像在鮮血裡漂了一遍,幕臨軒看了看手裡的兔毛和衙役拿給他的兔毛。
“衙役給的兔毛沒有血味,可能也是染上了胭脂,柳平的兔子應該還在府裡,只是被有心人藏起來了,讓衙役搜院吧。”許亦晨說道,“這兔子也夠倒黴的,被薅了這麼多毛,估計都禿了。”
“你帶人去搜院,膽敢阻攔一律押入地牢。”幕臨軒對候在門口的另一個衙役說道。
“等一下,我和他們一起去,我去前院,你在後院,以免人跑了。”那人既然能讓兔子憑空消失,調虎離山對那人而言小菜一碟。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幕臨軒同意了,接過一旁衙役給的刀遞給許亦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