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守感到頭疼,雖然說他們來這裡對自己幫助會很大,奈何兩個活寶自己是無能為力去管了。一個管不住,一個有太后護著不敢管。
“這兔子玉質不算好雕工卻不錯。”幕臨軒從許亦晨藥箱裡的瓶瓶罐罐裡掏出了一瓶試毒用的粉末,跟門口衙役要了一碗水,倒了些粉末進去攪拌均勻,把玉兔放了進去,試毒粉需要等一會兒才會起反應,幕臨軒把碗放回托盤,走到許亦晨那邊。
“這些都不是致命傷,心臟是死後取走的,看他的表情應該是被嚇死的。”許亦晨看向柳平的臉,柳平瞪大著雙眼,嘴巴大張著,許亦晨用銀針紮了柳平一下,銀針針頭是乾淨的,柳平並沒有中毒。
“柳平的家屬呢?”幕臨軒看向高太守。
“在酒莊裡,不過情緒不是很穩定。”高太守回答。
“誰死了丈夫自己還能心平氣和,心平氣和才讓人懷疑。”許亦晨頭也沒抬地說道。
高太守早聽說過大理寺仵作的嘴很毒,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體驗到,他這麼一說,自己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先不管柳平的妻兒,去會會酒莊的管家。”見許亦晨這邊驗完了,浸泡玉兔的藥水也沒有反應,幕臨軒想先去一趟柳記酒莊。
“好,來人,去備馬車。”高太守朝門口喊一聲後,去準備一會兒要用的東西去了。
“他的胸腔裡有積水,是食物相剋造成的。”許亦晨走到幕臨軒身後,小聲地說道。
“知道了。”幕臨軒點了點頭。
“走吧,馬車在門口等我們。”高太守走進仵作房,剛剛幕臨軒和許亦晨說的悄悄話他沒有聽見。
長安城的官道上,藍錦溪坐在了返回長安城的馬車上,面容憔悴。這幾天發生的事讓她太過驚訝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和自己最為親近的哥哥,他們都在做著違背天理的事情。
若不是母親是太后的女兒,自己是太后的孫女,恐怕對於藍氏而言這便是滅頂之災。
“母親不知道現在怎樣了。”藍錦溪掀開車簾,她們快到城門口了。
“小姐,你也別太擔心了,您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瘦了。”藍錦溪的貼身丫鬟玉脂安慰著藍錦溪,轉身給她倒了杯水。
“我這麼能不擔心,若不是皇祖母,恐怕只會落個“株連九族之罪了。”藍錦溪捏著自己的裙襬。
馬車駛入了長安城。
“皇祖母。”藍錦溪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在太后面前跪坐。
“我的好孩子,回來了就好。”太后摸了摸藍錦溪的頭髮,“都瘦了。”
“母親怎麼樣了?”藍錦溪仍舊擔心著自己的母親。
“她沒事,皇上讓她在宮裡靜靜心。”皇上嘴上說是精心,其實和軟禁有何區別?只是好聽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