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從七天前說起。”林秀回憶著這些天發生的事。
那天她和她丈夫照常幹著家務活兒,她在院子裡織布,丈夫在給客人捏陶俑娃娃,兒子在門口和鄰居的孩子玩耍。
“孃親孃親,外面有姐姐說要訂陶俑娃娃。”在門口玩耍的孩子跑了進來,走到林秀身邊說道。
“讓姐姐進屋來說。”林秀對她兒子囑咐道。
孩子跑出去,對著門外的人招了招手讓她跟自己進屋。
“夫人,打擾了。”那姑娘笑盈盈地說道。
“姑娘怎麼稱呼?”林秀往屋裡頭讓人。
“月依。”來的人正是安瑤的貼身丫鬟月依,“夫人也不必忙活兒了,這次訂的陶俑比較大,可否請上府上去完成?”
“這……”林秀有些猶豫,先不論陶俑的大小,這往返路途挺麻煩的,自己孩子又小,不適合獨自在家裡。
“夫人若同意,銀子自不會少給,也可帶家人前去。”月依見林秀聽了條件後開始動搖了,繼續道:“也不必擔心孩子,府上有學堂,孩子也可以跟著學學。”
“既然如此,這生意林秀接了便是。”林秀沒有經住條件的疑惑跟著去了。
“到了周府裡,她們帶我和孩子丈夫去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裡,進去之後我們便沒有了意識,醒來後我們就都中蛇蠱了。”林秀哽咽道,“而且……而且我的孩子不見了,她們把一具屍體帶了進來,讓我丈夫把他用陶土包裹起來,再把他的模樣刻在陶俑上,不然就見不到我們的孩子,迫於無奈我們只好照做。”
“可是她們並沒有要讓你們見孩子的打算,對嗎?”幕臨軒問道。
“對,她們為了封口,並不打算讓我們活著出去。”林秀感覺到手腳有些力氣了,將自己蜷在了角落裡,她現在很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
“月依救你出來的?”許亦晨見狀,換了個話題。
“對,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深感愧疚,她答應我會盡自己的力量救我丈夫和孩子。”
“這玉簪你見過嗎?”許亦晨拿出玉簪給林秀看。
“沒有,那天我見她時,她沒有戴首飾。”林秀搖了搖頭,她也就去周府的第一天和安瑤見了一面,那天她沒有戴首飾,也有可能是掉哪兒了。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至於你丈夫和孩子我會派人悄悄去救他們出來。”幕臨軒在桌上留下了些銀子,起身離開。
“保重。”許亦晨收起玉簪跟著離開了。
周府中,安瑤見大理寺的人不在大堂裡,老爺也去休息了,她收起白天的那副柔弱模樣,給了月依一巴掌。
“誰讓你去報官的?”安瑤壓低了聲音,可是還是能聽出她怒氣不小。
“奴婢也是一時著急亂了分寸,夫人饒了奴婢吧!”月依趕忙跪下求饒,安瑤手段狠辣,妾室的死便是最好的證陰。
“要不是那賤妾,我怎會讓我自己的孩子委身為庶子,去撫養她的孩子,事到如今她的孩子該讓位了,卻還要惹出這麼大的禍端。”當年她與妾室同時生子,老爺太過疼愛妾室,對自己視而不見,她才會偷樑換柱,這樣自己的孩子就會受寵些,等時機一到,她除掉了妾室的孩子,再相認也不晚。
“夫人息怒,奴婢……奴婢這就去找林秀。”
“趕緊去。”
“夫人,林秀的丈夫和孩子,不……不見了……”這時管家匆匆跑了進來,他本打算給他們送飯去,可是誰知,門一開,裡面空無一人。
“完了,這下全完了。”安瑤癱坐在地上。
“老奴馬上去找。”管家和月依匆匆離開了。
“爹爹,我們這是去哪裡?孃親呢?”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官道上響起。
“我們去接孃親,陽陽不怕。”男子安慰完孩子就回頭向解救他們出來的姑娘道謝,“多謝秦姑娘救我們出來,還給我們解了毒。”
“不必客氣,我只是按公主的吩咐去辦事。”秦素音手中拿著一檀木盒子,笑著說道。
“姐姐,盒子裡的是什麼?”陽陽好奇地問道。
“是你孃親給的答謝禮。”秦素音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道:“姐姐送你們去安全的地方,陽陽要乖乖聽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