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傾向於是哪一個?”幕臨軒問道。
“我更傾向於前者。”許亦晨把周睿扶了起來,給幕臨軒看他後腦勺的傷口。
“這是什麼?”幕臨軒發現周睿的髮帶上有一塊顏色不太一樣。
“是女子用的胭脂。”許亦晨把周睿的衣服後領往下扯了些,上面有抓痕,但是並不深。
“來人,去把管家和那個叫月依的姑娘帶過來。”幕臨軒朝門口喊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管家和月依跟著衙役來到了偏院。
“周睿平時喜歡去哪裡?”幕臨軒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冷冰冰地問道。
“喜樂坊,少爺喜歡聽書生說書。”管家應聲回答道。
“喜樂坊?那兒不是戲院子嗎?”許亦晨抬頭看了一眼管家,“說書先生會去喜樂坊說書?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是……是嗎?那就是我記錯了。不過少爺前段時間科舉考試落榜了,心情不好,就常去喜樂坊,徹夜不歸的便引起了夫人不滿,昨晚了少爺吵了一架。”管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轉換下一個話題。
“常去聽誰的戲?”幕臨軒蹲下,忍著那一股腐臭味仔細看了看那抓痕。
“碧春姑娘的戲,不過少爺約過碧春姑娘出來喝茶,但姑娘拒絕了。”管家看著躺在石臺上的周睿,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哀傷的神情。
“每次都是嗎?”如果每次都是,許亦晨覺得碧春可以放後頭去查。
“是。”管家答得心不在焉的。
幕臨軒看了一眼月依,她好像有什麼話說不出口,每次要開口都讓管家打斷了。
“你確定?”許亦晨看管家一眼,他能覺出管家有什麼事瞞著他們。
“這……大人,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管家有些慌了,鬢角有細細的冷汗冒出。
“把屍體抬回大理寺。”幕臨軒吩咐門口的衙役帶屍體回去,“你們如果還想起什麼就去大理寺找我們。”
見幕臨軒他們要走了,月依假裝出去送送他們。
走到大門口時,月依悄悄的將一封信和一張小紙條塞給許亦晨後,小跑著回屋裡去了。
“什麼東西?”幕臨軒湊過去看。
“一封信,走,回去再看。”許亦晨將信塞進袖兜裡,爬上馬揹回大理寺去了。
“信裡寫的是什麼?”回到大理寺,許亦晨把剛剛月依塞給他的信和紙條拿了出來,紙條上寫道:帶林秀出來週記找我,走後門。——安瑤
“信是空白的。”幕臨軒開啟後,信封裡只有一張白紙,紙上什麼都沒有。
“紙條背面有字。”許亦晨將紙條在火上烤了烤,“酉時東萊客棧地字號房裡,有人要見你們。——月依”
“這封試試看。”幕臨軒把信紙遞給許亦晨。
“不能,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紙。”許亦晨將信紙拿過來嗅了嗅信紙上面的味道,“要不要單獨讓月依過來大理寺問話。”
“先不用,以免打草驚蛇,我們先去找找哪家捏陶人的店家丟陶土了。”幕臨軒將紙條塞進袖兜裡,將信封和信紙一起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