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無比平和的龍神山上,卻響著一陣陣慘烈的嘶吼聲。
如生。
如死。
嘶吼聲裡叫罵、詛咒,不絕於耳。
人到中年的柳心瑩,看著眼前的精緻木門,心如刀絞,可她不能進去。
裡面的人是她唯一的兒子,柳雲羽。
那些叫罵、詛咒,針對是她的丈夫,厲朝峰。
隨著叫罵聲逐漸停歇,一臉憔悴的厲朝峰緩緩推開大門,也是看著同樣憔悴的柳心瑩,微微點頭道。
“你去照顧雲羽吧,記得安撫,別驚著了。”
柳心瑩看著厲朝峰一臉憔悴的模樣,也是滿臉苦澀道。
“朝峰.雲羽還有多久,才能徹底好起來?”
要緩解柳雲羽身上的傷痛,厲朝峰不僅要付出了海量真氣,更要用武力壓制柳雲羽不能反抗。
此時的他面色有些發白。
可縱使如此費心費力,他心中依舊沒有多少徹底解決毒癮的辦法。
對方給柳雲羽注射的麻醉劑純度太高,時間太久,幾乎讓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而更讓厲朝峰難受的,是對方用各種事實刺激著柳雲羽的心中的善惡觀。
那些人更是提醒過柳雲羽,作為赤焰龍神之子,他想要多少麻醉劑,只要開口,都能得到。
甚至不需要厲朝峰出口允許,他也能得到。
可厲朝峰,不允許柳雲羽滑入這座無盡深淵。
“蓉蓉說過去也有人被麻醉劑上癮,但只要努力,半個月就能初步緩解。”
“現在只是剛開始,而我的恢復速度你也清楚,再怎麼說,十天半月內,也是沒問題的。”
厲朝峰迴答了柳心瑩的問題。
但他的慘白臉色,卻證明著在保證對方安全的情況,壓制一個武功絕頂的硬功高手,要付出多少代價。
看著柳心瑩無比焦灼的眼神,厲朝峰也是眼神戲謔道。
“進去吧,現在的他怕是不敢看見我。”
“以子罵父,這小子還真是下嘴不留情。”
柳心瑩看著厲朝峰滿不在乎的戲謔模樣,也是翻起白眼,伸指罵道。
“還不是你自己天天教他無君無父,現在爹都管不住他。”
厲朝峰:“知道了,知道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慣壞了孩子。”
厲朝峰耍起無奈,柳心瑩也是一臉無語,耳中卻聽到屋內的低吟聲,她也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