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厲朝峰親口說出蛇王已死，金九齡放下遮面的手掌，眼神感嘆道。
“出手無情，蒼穹魔龍做事永遠這麼霸道，也永遠乾淨利落。”
“所以不管我懷不懷疑你能從繡布上聞到了我的味道，你都會直接動手，對嗎？”
厲朝峰冷眼：“我已經給了少林一個交代，也讓陸小鳳看到了你的真面目。”
“至於你認不認我的嗅覺，那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金九齡眨了眨眼，隨後苦笑點頭。
“好不容易想出了天衣無縫的作案手法，結果被超越凡人的神魔手段解決。”
“說實話，我挺不甘心的。”
厲朝峰聽著金九齡沒有掙扎，反而主動承認，他也是語帶譏諷的提醒。
“天下最難偵破的案子，從來是那種找個時間，找個受害者，直接動手，隨後逃走。”、
“這種案子很也難破，卻從來不需要動腦子。”
“所以不要說什麼天衣無縫，你所謂的無縫，只是你的眼神不夠好，見識不夠多。”
“如果你人在南方，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出手，只是一個大城的警備處，就能抓住你。”
金九齡眼皮微跳，語氣嬉笑道。
“伱都要殺我了，還在誅心？”
厲朝峰舉起繡布，臉上冷笑。
“你以為這塊繡布只留下你的味道嗎？”
“不，它還留下了你的指紋。”
“很小，很殘，但依舊可以用來做比對之用。”
“可惜你的武功太高，神龍幫中沒有幾個人能夠贏你，拿不到六扇門總捕頭的指紋。”
“所以，我親自來了。”
金九齡眼神瞪大，表情略顯憤怒道：“不可能，我全程戴著手套。”
厲朝峰：“但你買布的時候沒有戴，對嗎？”
金九齡沉默了。
作為六扇門總捕頭的他當然知道，神龍幫警備處能依靠指紋破案。
甚至厲朝峰的嗅覺，他也是做了充分準備。
金九齡的目光看向厲朝峰身後。
那裡有陸小鳳、老實和尚、公孫大娘。
陸小鳳是江湖中最講仁義道德的傻子。
老實和尚代表了少林。
可惜在蛇王招供出自己的安排後，他已經失去了陸小鳳和少林的信任。
失去了信任，也就失去了庇護。
至於公孫大娘，因為自己主動栽贓，她完全可以越過厲朝峰擊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