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笑了起來，眼底隱隱有些譏諷。
“因為她從來為自己而活，只要握住了她的性命，她就不會背叛。”
“這種人，你對她好，她不會感激你，還會反咬你一口。”
“但你對她無惡不作，她卻會百依百順，甚至成為一條唯命是從的狗。”
看著老伯眼底的譏諷，厲朝峰有些發愣。
一個完全自私的人一旦在被人控制了生死，的確是最值得信任的。
因為一旦背叛，她就會死。
而死亡這件事，是鳳鳳這種人永遠不會接受的。
鳳鳳本質和律香川是一類人，只是她還沒有學會偽裝自己的自私。
微微張嘴，厲朝峰望向頭頂，他剛剛才埋葬了一家人，口中說道。
“可她這種自私的人會活下來，而那些忠心耿耿的人會慷慨赴死，還會全家一起赴死。”
“等信奉忠義的人死光了，自私的人也得到了整個世界。”
“老伯，你嘴裡的忠義，真的很荒謬，也很滑稽。”
老伯表情凝固了，目光平靜的看著厲朝峰。
厲朝峰沒有指責忠心是一種錯誤，只是冷漠的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劣幣驅逐良幣，很多時候不是良幣無能，而是他們太過善良正直，以至於連活下來都無法做到。
眼見老伯不再說話，厲朝峰也是開口告辭。
“我走了。”
鳳鳳很討厭厲朝峰，此時聽到厲朝峰毫不猶豫的要走，卻是連忙開口。
“等等。”
厲朝峰腳步停住，眼底閃過一絲嚴肅。
鳳鳳很自私，但只為求生存。
這個世界對她，從未有過溫柔，她自然不需要對這個世界表達善意。
厲朝峰的確對冒犯了鳳鳳有些歉意。
可不表示，這種自私的人逢迎自己，會讓自己感到高興。
哪怕這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
微微轉身，厲朝峰開口。
“有事？”
鳳鳳看到厲朝峰嚴肅的表情，也是肩膀微縮，整個人顯得嬌弱起來，表情更是比剛剛嫵媚許多。
看到鳳鳳前倨後恭的模樣，厲朝峰眉心緊縮，卻是毫不動容。
鳳鳳知道剛才自己有些衝突，此時更是把高老大教導的東西全部展現，滿臉溫柔的問道。
“公子知道了奴家的名字，奴家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
“他叫厲朝峰。”
老伯冷漠的聲音及時從鳳鳳耳中響起，鳳鳳也是笑著看向老伯。
“原來是厲公子，他也是老伯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