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邀月得意的眼神,厲朝峰漠然點頭,苦笑解釋。
“厲某早知道小魚兒這個江楓之子是燕南天帶入的惡人谷。”
“順耳聽說兩位宮主對花無缺的命令後,厲某也猜出了他們兄弟的身份。”
“血親兄弟因為上代恩怨而自相殘殺,厲某的確有心阻止。”
“可惜……花公子不願意。”
邀月笑了,她真的很得意。
“我親手養了花無缺十六年,太瞭解他了,你帶著他亂跑一個月,還能比我更瞭解他?”
厲朝峰搖頭,臉上顯出悔意,開口解釋道。
“花公子心思純善,厲某覺得只要說了自己看見的事情,小魚兒肯定不會死在花公子手裡。”
“而兩位宮主比厲某更瞭解花公子的善念,花公子不會殺死小魚兒,這場決鬥自然會消散於無形。”
“可惜……厲某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花公子和小魚兒本就是一對孿生子。”
“這場決鬥,從一開始就沒人在意花公子的死活。”
“哪怕厲某這個局外人,更在乎依舊是小魚兒會不會死。”
目光看向邀月,厲朝峰臉上露出絲絲憤怒。
“花無缺的一生,從來都是悲劇。”
聽著厲朝峰和邀月的交談,燕南天目光掃向了花無缺,本來就心存悔意的燕南天越發煩躁。
厲朝峰這個和江楓沒什麼關係的人,都在努力阻止兄弟相殘,他為什麼沒有想過這件事。
就因為花無缺身上可能存在的另外一半血脈嗎?
“啊!!!”
長劍出鞘,燕南天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的神劍決是以技巧為長的劍招,在這種比拼真氣的戰鬥裡作用很低。
感覺到燕南天情緒有些失控,厲朝峰喉中微微發乾,但還是堅持站在了戰鬥中心,口中勸道。
“燕大俠,死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若是不解開花無缺……不,江無缺的心結。”
“小魚兒會白死,玉郎江楓的在天之靈,怕也無法安歇了。”
燕南天聽著厲朝峰穩穩的站在自己的前方,口中冷靜的勸說,有心出手,卻也心感無力。
厲朝峰不是他的敵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犯過錯誤。
他比自己這個義兄,更當得起江楓的朋友。
痛苦的閉上雙眼,燕南天收起了劍。
神劍決在他和邀月的戰鬥中沒有什麼用。
而厲朝峰感覺到了燕南天的劍意退散,也是笑了笑,繼續對邀月問道。
“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厲某已經無力迴天。”
“只好奇一件事,宮主剛才真的想殺死憐星宮主嗎?”